“最近我成绩进步很多，做试卷时间也缩短不少。谢谢你愿意和我一起读书。”因为天气冷，江渡说话时总会冒出点白雾，鼻子被冻的微红，淡去Alpha的英气，显得有些柔美。

“你本来底子就扎实而且聪明，成绩能进步这么快都是靠你自己的努力，跟我没什么关系。”傅南宣只看了眼，心无波澜的移开。嘴上虽然敷衍，语气又真诚的让人听不出来。她心不在焉地想着是不是能借着除夕跟戚眠说话?

她应该会回复吧?至少一句新年快乐，也不会吝啬地不肯给她。

“都是因为能跟你一起学习，所以才会进步的更快。”江渡微笑，似有若无的暧昧着，见没得到傅南宣响应，又若无其事的问她:“今晚除夕能和你视讯跨年吗?”

“我不确定…这几天很早就睡了，晚点再说吧。”傅南宣不好三番两次拒绝她，只给了模棱两可的答案。

虽然没有答应但也足够江渡满足，傅南宣没直接拒绝就表示有机会。或许这几天对方看似有些软化的态度让她觉得气氛很好，还舍不得离开的想多说几句，就看见傅南宣望着她后方发愣。

江渡转过身时，一台车子经过，在身后没看见什么，不解地回头时，傅南宣对她说:“我有点想去洗手间，就先回去了。你快上车吧。”指着远处等着她的司机。“回家的路上小心，再见。”走了两步，又突然转头对她说:“江渡，新年快乐。”说完再没停顿的离开。

那句新年快乐让江渡心脏一跳，泛起甜意，深切舍不得放人离开。可是傅南宣已经走远，江渡只来得及高声跟她道别。等她进小区后，笑意被抹平。想到傅南宣是回到和戚眠一起的住处，心里充满嫉妒，下定决心要找机会让傅南宣离开这里。

傅南宣走进小区离开江渡视线后，突兀地停下脚步，表情倏地沉下。她刚才发现戚眠的车子停在不远处，她本以为是对方回来，结果就直接开走。经过她身边时，她看见戚眠没表情的侧脸。

她并不为可能被撞见自己跟江渡在一起而担心，就算她有暂时不想让戚眠知道的事情，但从不打算隐瞒对方。甚至若是能引起对方注意更好。只是戚眠从来不在乎。

所以比起江渡，她满心想着为什么戚眠过来了?既然过来又不下来见她。压抑着的想念在发现对方可能出现时再也无法忍耐，拿出手机打开聊天接口，点开置顶的戚眠，输入:

「新年快乐。」

戚眠想着避开她们，吩咐司机先开去附近的商场。她正好还缺点东西没买。逛了一个多小时，想着她们应该已经离开才回去。

因为除夕，她让司机送到门口后提早离开，自己提着大袋小袋的上楼，刚站在门边，大门就被打开了。

戚眠毫无心理准备的对上傅南宣，她本来以为对方不在。

“你怎么回来了?今天不用和父母一起过吗?”虽是疑问，语气里带着微不可察的松懈。傅南宣见她手上提了不少东西，主动伸手帮她。

戚眠没拒绝，让她将右手上的袋子都提走，自己提着左手的袋子进门。像是没发现她跟江渡的事情，换鞋时自然的问她:“嗯，他们不在家。你最近还好吗?”

傅南宣将袋子放在沙发上，注意到大多是服饰店的提袋。听见戚眠问她，想起刚才车子经过的情景，假装不曾注意过，语气平常的解释:“你不在的这几天我都和江渡一起读书。其他就没什么了。”

没想到她会主动提起，戚眠微怔，朝她看去。

傅南宣大方的任她打量。

坦然的模样令戚眠抿唇笑了下。因为彼此都心知肚明是利用关系，所以她才能这么直白吧。

除去那些个人所生的情绪，她很谢谢傅南宣没留给她任何暧昧的余地，不会尴尬的自作多情。戚眠终于释怀。

本来想带傅南宣出去吃饭，没想到她提前做了一桌菜，好像早有预感戚眠会回来而准备。她疑惑地落座，但也没多问。

除夕夜能等到戚眠回来，傅南宣心情难得好，说话不像平时那样太多顾忌，她觉得自己在戚眠心中多少是有点分量的吧，否则就算父母不在，她也能在其他人簇拥下过年，何必特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