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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愿意相信陈泽瑞真的爱她。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再试一次。她有勇气结束,就有勇气重新开始。

岑溪闭上眼睛,静静地靠在他胸前,感受着耳边清晰有力的心跳,在心里组织语言。

陈泽瑞知道她的沉默意味着什么,笑容苦涩,溪溪,不必急着回答我。我会等。

哪怕等一辈子,等到她能真正地放下,愿意重新接纳自己的那天。

他一直低声念着没关系,也不知道是安慰岑溪,还是安慰他自己。

岑溪不忍心再听下去,从他的怀里挣脱,看着他的眼睛,轻轻地摇头,不要这样,你听我说。

陈泽瑞就是有这样的本事,看似步步退让,却总是能牵动她的心。

以前是,现在也同样。

岑溪伸手抚平他的眉头,说:过去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心里确实对你非常失望。

陈泽瑞对朋友说的那些话,在她心里无异于最严重的背叛。

过往的亲密都成了笑话,那段感情,就像她给自己编织的一出美好童话,可笑至极。她恨陈泽瑞骗她,更恨自己付出真心。

情况最严重的时候,只你出现在我面前,我就觉得很恶心。我不想看见你,讨厌你碰我,你的脸、你的声音,我都觉得讨厌。

她说得越多,陈泽瑞脸上的慌张越明显。

他知道,他都知道。岑溪当初是真的不要他了,无论他怎样弥补,都抹不去他带给岑溪的伤害。

分手以后,我一点也不想见到你。可好像不管我怎么赶你,你都不会走。你说你爱我,我一开始不愿意相信,到后来是不敢相信,我很怕再被伤害。

可是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小川进医院,我情绪崩溃的时候,发现自己最想见的人,是你。

和阿朵一起在海岛见到你那天,我一整晚都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很想给你打电话,想听听你的声音。

她的声音很轻,落在他耳中,却盖过骄阳下热烈的蝉鸣,可能,我真的很喜欢你。

岑溪顿了顿,你刚才问我,我们是不是在一起。我想,现在可以回答你。

陈泽瑞难以置信,心中的狂喜如浪潮般汹涌,他呆在原地,溪溪......

岑溪点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想,我愿意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是最后一次机会。

她悄悄的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未来很长,长到看不清终点,沿途必定存在数不清的变数。

岑溪不知道他们的结局是什么。可此时此刻,她无比确定,她想留在陈泽瑞的身边,和他重新开始。

陈泽瑞的脑袋都是懵的,你没那么讨厌我了,是吗?

你不需要再反复地确认我的心意。陈泽瑞,我爱你,我们再试一试。

陈泽瑞向前一步,急切地捧住岑溪的脸,双唇颤抖地吻下去。

他必须用这种方式确认,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们站在原地吻了很久,阳台的温度比不得室内,两人的额头都开始冒汗。

结束后,岑溪气息不匀地靠在他身上。

她不忘叮嘱:复合的事暂时先不要让别人知道,我们慢慢来。

八十四

两人确定关系,陈泽瑞像是心里还不踏实,一整个上午,他表现得格外黏人。

今天是周六,他不必去公司,陪着岑溪坐在沙发上,一起核对咖啡馆的进货账单。

岑溪看得投入,他弄完自己的那些,时不时要凑过来牵她的手,缠着她问上好几遍他们是不是男女朋友,得到满意的答案才肯安安静静坐着。

半小时过去,陈泽瑞还没玩腻无聊的你问我答游戏。

他热情高涨,同样不许她敷衍。哪怕岑溪只回几个字,也需得主谓宾齐全,明明白白地说清楚,谁是谁的谁。

岑溪向来是好脾气的,轻易不会跟人生气。可陈泽瑞这样三番五次地来闹,一开始她还挺有耐心,会顺着他说,次数多了难免被弄得有点恼火,后来干脆不理会,直接拍掉他伸过来的手,专心处理最后一点工作。

陈泽瑞一点也没有被冷落的自觉,不知收敛。他的双手圈在岑溪的肩膀上,一个虚虚环抱的姿势,下巴搭在颈窝处,小声地提醒她写错了数字。

又过半小时,所有账单确认无误后,岑溪松一口气,收好桌面上摊开的凌乱纸张,拉着陈泽瑞一起站起来,活动久坐后酸痛的肩颈。

陈泽瑞忽然问:还能再听一遍吗?

岑溪觉得他就是闲的,但还是认认真真地说一句他想听的,开心了?

嗯。陈泽瑞点点头。

他今天不穿西装,气质看起来温和了许多,没有那么强的压迫性。

岑溪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开心了就去拿块抹布,闲着也是闲着,陪我搞卫生。

天气太热,走几步路就热得人受不了,不如待在家里舒服。

陈泽瑞今天话多得要命,一看就闲不住,岑溪只好找点事情给他做,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

岑溪才住进来不到两个月,加上前段时间工作忙,她很少待在家里,除了擦擦灰尘,也没什么可收拾的。

他们一人拿着一块抹布,把公寓里所有的家具、地板,以及能够得着的角角落落,全都认真地擦干净。

这么打扫一遍,岑溪累得口干舌燥,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边喝边问:应该可以了,地板干净得能反光了。

陈泽瑞晾完抹布,手又伸到水龙头下,仔仔细细地洗,回她,阳台还没打扫。

算了算了。岑溪看了一眼热辣的阳光,连忙摆手拒绝,这个点,阳台外面好晒,下次有机会我再找时间收拾。

你去客厅坐着,我出去擦一下栏杆,很快。

阳台就那么点地方,岑溪也没必要跟他争,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他。

过了一会儿,她看见陈泽瑞拎着一个笨重的花盆走出来。

他直接越过岑溪,打开门就要出去,这个我丢了,占地方。

哎哎哎!岑溪喊住他,有些不解,好好的花盆丢了干嘛?还没用过的!

太丑,看着碍眼。

他这么别扭的样子,岑溪一下就想起来这个花盆的来历,噗嗤笑出声,打趣道,你也太小心眼了。

陈泽瑞看起来不高兴了,她又连忙哄人,我男朋友力气好大,一只手就能轻轻松松拎起这么重的花盆!平时一定有好好锻炼吧?

她的一声男朋友让陈泽瑞心情瞬间变得很好,情敌的花盆看着也没那么讨厌了,不过该丢还得丢。

他盯着沙发上的岑溪,一脸正经,一只手也能拎起你。我臂力如何,溪溪缠着我在卧室里走来走去的时候,应该最清楚不过。

这个走来走去不简单。岑溪被他的话噎住,脸顿时羞得通红。

谁能告诉她,陈泽瑞到底是怎么做到说出这种话,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

他们的话题一下子从正常,跳跃到某些禁忌的场面。岑溪忙着尴尬,也顾不得理会他怎么处理花盆。

陈泽瑞丢完东西上楼,身上带回屋外的热气,岑溪不让他靠近自己,推他去洗澡,却被他反手拉进浴室。

半推半就地脱光身上的衣服,一对白嫩的乳压在冰凉的瓷砖上,花洒里的水落下来,淋湿他们紧贴的身体。

面前是墙,身后是男人的体温,岑溪被圈在中间,浑身燥热,双腿微微张开,承受着他有力的进出。

这个姿势顶得又深又重,岑溪的手臂撑不住,从光滑的墙面滑落,被迫塌着腰洗了两个小时澡。

八十五

再一次颤栗着抵达高潮,岑溪的脑袋如同晕车一般感到轻微的眩晕,大腿也有点软。

弄完以后,她坐在浴缸边缘,身体里隐隐还留有被撑满的饱胀感。

陈泽瑞用清水冲洗干净两人身上粘腻的液体,他将手心里丰盈的泡沫均匀地涂抹在岑溪的身上。

胸前的两团绵软,也免不了被温柔细致地揉搓一遍,若不是陈泽瑞眼里的欲色淡去,神情专注,岑溪还以为他又借着洗澡的名义占自己便宜。

不想让水沾湿头发,岑溪握住发梢,侧过身子,方便他用花洒冲掉自己后背的泡沫。

陈泽瑞帮她洗干净,自己才开始洗。岑溪没走,裹着浴巾呆在旁边,慢悠悠地擦掉手臂上的水。

浴室里水汽氤氲,镜子表面附有一层水雾,什么都是雾蒙蒙的,看起来倒有些梦幻,岑溪自顾自发着呆,忽然听见陈泽瑞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她抬眼,看见他正面对着自己洗澡,那里还高高翘着。

岑溪心神一动,伸手关掉热水,蹲在他身前,趁他错愕之际,张嘴浅浅地含住顶端。

呃啊......岑溪......最脆弱的地方被温热的小口裹住,陈泽瑞瞬间头皮发麻,喉间发出压抑的低喘。

他的手撑在岑溪肩膀处,下意识就想推开她,又因身体里的躁动而停下。

要含入更多有些困难,岑溪仰着头看他,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无辜又可怜,只能发出一些模糊不清的声音。

陈泽瑞爱怜地抚摸她的头发,嗓音沙哑,可以了,不用。

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哪怕她只是含着一动不动。

岑溪没有经验,试探着用软滑的舌头舔了舔。她觉得自己应该没做错,因为男人的身体忽然绷得很紧,肩膀上的手握成拳,颤抖着,像在压抑什么。

柱身慢慢胀大,往里推入,顶端抵住舌面,岑溪双手握住根部,又舔了一下小孔。

以往岑溪从来没有给他舔过,今天是第一次。从未有过的口交,陈泽瑞被刺激得太过,一激动挥手弄倒了架子上的毛巾,洗浴用品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杂乱的声音唤醒岑溪。她意识到,现在的陈泽瑞看起来太危险,浓重的欲望越攀越高,赤裸裸地对着她。

岑溪一斟酌,觉得自己大概受不了。

她决定不理会他下面还硬着,也不管是不是自己撩拨起他的欲望,在被抓到之前,她赶紧捂着胸口跑开,不做了不做了!你、你收拾干净这些,我要睡觉,你别出来!

陈泽瑞没有追出去,留在浴室独自疏解,她有点肿了,太凶会弄伤她。

不知过了多久,他从浴室出来,半威胁地又要抓她的腿。

岑溪挣不脱,生无可恋地求饶,不来了,真的不来了,我们睡个素的行不行?

陈泽瑞用力地捏了一下她的脚踝,上床躺下,让她枕着手臂,没真做什么。

这么一闹,岑溪那点困意又没了,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聊天。

距离陈倚兰的成人礼没剩多少时间,岑溪用手指戳戳陈泽瑞的腰,倚兰的生日你送什么?

他当哥哥的,肯定不会敷衍妹妹,岑溪还挺想参考一下的。

虽然已经在专柜选好一样做备选,但若是有更好的选择,她现在改主意重新准备还来得及。

陈泽瑞抓住她乱动的手指,想了想,手表。

岑溪啊一声,忍不住吐槽他,我记得她十六岁那年你就送的手表,怎么十八岁还是手表。好没新意,你不会是懒得想吧?一点也不重视自己妹妹的生日。

陈泽瑞不置可否,按住她的手腕不让她把手抽走,据我所知,她不讨厌手表。

岑溪反驳,可她也没说喜欢手表。

他瞟她一眼,淡淡道,那你准备送什么?

......手链。岑溪尴尬一笑,凑上去亲亲他的下巴,我们还真是有默契。

陈泽瑞抱住她,溪溪,回老宅那天,如果有什么我没预料到的情况发生,你能不能第一时间来找我,不要自己忍着。答应我,好不好?

岑溪安静下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老宅确实有一些不美好的回忆,她也犹豫过是不是真的要去。

可仔细想想,她是陈倚兰邀请的客人,和以前准儿媳的身份不同。

岑溪不需要、也不会再费尽心思地,想要讨得哪位长辈的欢心。

现在什么都没发生,她觉得没必要提前考虑那么多。

万一真有什么事情让她感觉不舒服了,她会直接离开。

陈泽瑞表现得过分紧张,总之,有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请你一定要告诉我。

她低声回,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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