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关系?”克里宜尔哈居高临下地睨着他泫然欲泣的神色,对此毫不在意。顺从会得到疼爱,屈服会收获愉悦,她并非一味要求宜司珲伏低做小,叩首吻尘。不恭顺的同类在死亡与毁灭的阴云中相继罹难,成为她的玩具和宠物显然是这花园里人人梦寐的出路。
萨拉安追用指尖点点他的嘴唇,动作中很有股权势者不容置疑的冷意。长久地陪伴着萨拉安追出入王庭,贵女们满心渴慕地接受长辈指导,他于主人赐予的疼痛中受记。宜思诨清楚地知道,权力是征服反抗的力量,迫使自由意志屈服固然十分有趣,屡次叁番的嬉戏却会使权力的尊严受到减损,那是萨拉安追所无法容忍的。
尽管不情愿,宜思诨还是张开嘴,在萨拉安追的注视下吐露颤喘的舌尖。剥了皮的葡萄汁水淋漓,轻巧地搁置在他的舌面上,涎水搀杂着酸甜的汁液不断滴落,这感觉熟悉得就像往日里含吮萨拉安追的花器。宜思诨的眼尾一片绯红,身体微微颤抖,深感无地自容。
“做得好。”克里宜尔哈抚摸着他的脸颊,夸赞道“乖孩子。”
那口吻简直像在夸她的奴隶或猎犬,却让宜思诨的耳根发热,有种被她驯化、被她养成的感觉,而事实也确实如此。萨拉安追将他父亲纳入宫闱的同时,慷慨地给予他第二次生命,他也曾饱饮萨拉安追的乳汁,就像她真正的孩子一般。
长久保持固定姿态的脊骨有了些微动摇,绳结被牵扯,因无人在乎而逐渐消减的情欲受到撩拨,星星点点,顺着小腹燎燃。宜思诨蹙起眉尖,愈发鼓胀的性器在萨拉安追的审视下溢出汁水,饱满的顶端呈现出烫伤疤痕的颜色。他显然有些难受了,仰头的姿势让他呼吸不畅,类似受虐的短促声音从喉咙中溢出,克里宜尔哈仍在他敏感的胸乳上摸,观赏他身上因紧张与吃力而逐渐浮现出的线条。
“很漂亮。”克里宜尔哈的语气宽容异常,爱抚宠物般摸了摸宜思诨线条优美的颈项,又顺着他的脸鬓滑下,抹去他下巴的那点濡湿,托着他的颌骨,张开掌心,手指在他脸颊上轻点。
得了萨拉安追的示意,宜思诨这才颔首,喘匀了两口气,艰难地挪动双腿,调整姿势。他动了动齿关,安分得低眉顺眼,如常地将葡萄籽吐在克里宜尔哈手里,嫩粉的舌尖讨好地舔舐着她岁月深凿的掌纹。“与其现在装乖,倒不如早上就别做坏事。”克里宜尔哈别开手,在宜思诨的脸上轻抽一记。不痛,但也没有调情的意味,宜思诨很有些心虚,含糊着应了一声,用微微发热的脸颊厮磨着萨拉安追的掌心。
克里宜尔哈没有早起的习惯,今早是被莲花的动静给闹醒的。她听见一声叫唤,柔软的席枕蓦地晃动,睁开眼就见莲花瑟缩着坐在地上,两手扒着床沿,探头探脑地往床上看。她身旁是一件展开的丝绸寝衣,碧绿的金龟子正悠闲爬动,体壳泛着类似金属的冷硬光泽。两杯冷酒下肚,克里宜尔哈随手将寝衣拿来套上,把金龟子挑在指尖,送进庭院。枝叶葱郁的花树将阴影投上砖石地,宜思诨坐在青藤编制的秋千上,用马鬃刷梳去黑豹身上的浮毛,似想到什么好事,开心得哼起歌谣,见到是她出来,却是一愣,脸上的笑意浅下去。中土来的莲花并没有因为惊扰王座而被赶出寝殿,狼狈不堪地就此失宠,宜思诨对自己这点儿期盼不加掩饰,未能得偿所愿,感到有些着恼,于是略带挑衅地施以勾引,问道‘厄涅,你怎么醒得这样早?’
“按照佳珲的意愿,我将祥哥以百匹骏马的价格配给了图吉部的内苏肯,晚上他就会离开王庭,你有什么话要带给他么?”克里宜尔哈在宜思诨的身边坐下,捏着他的肩膀将他放倒,用小刀挑开连接着他脚踝与手臂的短绳。
“我不去吗,厄涅?”宜思诨松快了一些,趴在萨拉安追的腿面上,手肘仍然背在身后,延伸出的绳索勒在股间。双腿终于能伸平,他却不敢活动酸软的膝盖,只是微微转过头,窥视萨拉安追的脸色,发丝间露出盈盈粉红的眼睑。
“这会儿做决定还太早了。”克里宜尔哈的语气很温柔,手上的力道一点儿也没收,照着宜思诨的屁股就是一下。他很压抑地闷哼一声,早就有些预料到这般结果,在心里排演了无数遍,可真的挨打时候还是很痛。冷白细腻的皮肉以相当迅疾的速度浮出红印,宜思诨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细密地颤抖着,等缓和过来才终于吐出一声小猫似的哀叫。
“我没有生你的气,不过我希望你能知道,这样的行为不会得到赞赏与鼓励。”
岂止是不会得到赞赏与鼓励?这简直就是惩罚。被萨拉安追摁在膝头,宜思诨羞耻极了,觉得自己是个做错了事而被厄涅教训的坏孩子,正常情况下,他这样年纪的男孩儿是不会被厄涅打屁股的——可与此同时,他又觉得她们很亲密。宜思诨的眼睫一下就湿了,将脸埋在堆迭的软枕中,单薄的脚掌纠缠在一起,紧紧夹住了双腿。
大块的淤红很快连成一片,肿得热辣,难舍难分。宜思诨愈发承受不住,身子抖得剧烈,被捆扎的双手徒劳无功地抓握着,连指尖都变得粉红,哀叫个不停。他完整的思绪并没有维持多久,就被鲜明疼痛和某种诡秘的快感冲散、击碎。他意识到自己的性器又硬了,硌在萨拉安追的腿面上,微微有些陷进去。
没有打很多,只是二十下,浮于表面的颜色就转为深切的殷红,逐渐渗出类似玉沁的斑驳,大概是施加力道时不可避免的偏颇与不均。宜思诨忍住哀吟和求饶,只是哽咽,碎发粘在脸颊上,痹痛让他过度紧张,不敢妄动,因而抖得像刚出生的小猫,连靠枕都哭湿了。克里宜尔哈停了手,在他滚热烂熟的皮肉上摸,颜色很诱人,透着成熟的馥郁,似乎指甲一掐就要淌出酒,连挤在臀缝间的阴囊都透出粉红色。她自然觉察到腿面的异样,尽管被压在身下,宜思诨的那根东西仍然因她的举动而做出反应,淅淅沥沥地淌着水,搏动不停。她屈起指节,抵着阴囊磨蹭着里头的卵蛋。
“不、不…啊…”宜思诨喉音微弱,将脸更深地埋进靠枕中,因为下身的刺激时而哆嗦,指尖勾缠住萨拉安追的衣袖。这种时候他什么都不能说,就算说了也不对。如果他求饶,萨拉安追就会同他计较被茎露打湿的衣服,如果他期待,萨拉安追就会说他贪食刀口蜜糖,比之前更重地再打他一遍。宜思诨没有办法,就只能咬着嘴唇克制,大腿内侧因过度的忍耐而感到痹痛,这种被情欲悬吊的滋味很不好受,几乎要摧垮他的意志。
“厄涅…厄涅…”宜思诨泪眼涟涟地望向萨拉安追,小声啜泣着,扭着腰胯将自己往她手心里送。克里宜尔哈托住他的胸膛,将手探到他身下,拢住了性器。那处又湿又硬,早已在忍耐的边缘,宜思诨小小地惊叫一声,不由自主地淌眼泪,簌簌抖个不停,长久经受训导的腰板不敢往下塌,于是只好一味地拱着屁股,试图缓解身体上的刺激,小巧的腰窝不断地浮现又隐藏。
他没几下就到了,人有些失神,身体软下去,轻微地打着颤,只觉得小腹酸美不堪,连骨头都有些酥软,屁股还是很痛,疼痛之余更有些滚烫的痒意,一层层涌上来。克里宜尔哈摆弄着他,飞薄的刀刃紧贴着皮肉割断绳索,身体上的束缚尽数除去,宜思诨维持着原本的姿势又趴了很久,才终于有些缓和过来,要哭似的哼了一身,扭过身子去搂萨拉安追的腰。他白嫩的皮肤上尽是绳索留下的痕迹,触目惊心,像遭到了什么严酷的凌虐,屁股也肿得可怜,颤巍巍地呈现出熟稔的浓红。
原本不准备让他出席晚上的宫宴,克里宜尔哈抚摸着他玉雕般的脊柱,忽然改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