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所有的窗棂都被封死,阴沉的云进不来,只留下死亡在屋中喧嚣。林毓不自觉地掐紧了男人的手臂,一字一句、机械地吐露话语:“这样的大礼,我怎么敢收。”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挤压着胸口,脑海中闪过几个名字,又像暗淡的枫叶一般飘落。究竟是谁?屠义津挪开视线,重新聚焦在笼中人身上。教父缓慢地下达审判:“让他抬头。”男人眉眼一暗,手下人心神领会,一脚猛地踹上铁笼,周身连同地面一齐摇晃起来。那人发出剧烈的咳嗽,茫然地抬起头——最硬的核桃被砸开,暴露出那饱满的原因和动机。不是他…或是他们,是一个不认识的人。林毓一下跌坐回沙发上,刺进胸膛的那根细长钢针被拔了出来,让她松了口气。她忍不住问道:“您这是什么意思呢?我不认识这个人。”屠义津没有立刻回答,凝视着女人的眉眼,将手里那杯喝了三分之一的酒递到她面前,杯缘以一种亵狎轻慢的力度碾压柔嫩的唇瓣。她不得其所,嘴唇抿住酒杯,后者顺势调整角度,让烈酒慢慢地渗入口中。喉咙被烫得火辣,仿佛魔鬼在其中舞刀弄枪。林毓不敢推开他,可生理反应不由得脑子控制,咳嗽一下子冲出喉咙,金黄色的酒液顺着唇角流下来。女人边咳边道歉:“先…先生,对不起!”肩膀一耸一耸地好似两只白鸽翅膀。屠义津露出一个微不可闻的笑意,微微侧过身,大手握住柔软的腰肢,将人拉进怀里。“手下抓到这只老鼠在暗地里做坏事。”粗粝的手指抹去唇瓣的酒液,拢在背后的手顺着腰肢往下探:“他跟手下人通过舞文弄墨,抹黑老街和玫瑰园,在不知情的人心中播撒魔鬼的种子。”他看着林毓又笑了笑,继续道:“没用什么手段他就招了,那帮富家子连手下都如此娇贵,经不起拷打。”她敏锐地捕捉到了话里的信息——公子哥?手指爬上男人的胸膛,对方穿着一件纯黑色的衬衫,领口开了大半,露出饱满的蜜色胸肌,布满了黑色的纹身。顺着领口钻进去,描绘着那些错综复杂的线条,掠过凸起的rutou时,用力几分力道刮蹭。低头在对方下颔奉上一个吻,被胡渣刺得有些疼:“是他吗?”手指在胸口写下一个字,立刻被男人的大手捉住了。“要解决他吗?”这句话似是随口说来,却让人毛骨悚然,一是她深切的知晓对方有这个能力;二是忍不住窥探这背后是如何黑暗。“世界上一直都在流血,从前也常常血流成河。”男人的手落在她的臀上,像哄小孩似地轻轻拍打,安抚她的情绪。林毓有些恍惚,这个世界上大家都杀人,只不过用另外一些方式,谁说她不是杀人如麻?唇角的威士忌就像鲜血一样流淌,人类甚至会为自相残杀而欢天喜地地庆贺。这只老鼠所用的手段也不新鲜,通过散播谣言打击房产地皮价值,再暗中抄底收购,实现企业利益的最大化——她见得多了。“暂时不要。”她摇了摇头,顿了顿又道:“能不能把他交给我处置?”屠义津不置可否,但眉眼中明显流露出不赞同。林毓探出手拿起桌上那杯没动过的酒,在杯壁上落下一个吻,玻璃依然干干净净的,仿佛飞鸿踏雪。“中世纪流传着一种巫术,把病人的血混入十字架下的泥土,用酒化开,灌进正常人的嘴里,就能使疾病转移到活着的肌体上。”她转动玻璃杯,让亲吻过的那边凑到男人面前,掂了掂酒杯,哄着对方喝。大手握住那杯酒,连同女人的软手。“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就着这个姿势,屠义津将那杯酒一饮而尽。林毓的余光瞧见有几名手下猛地站了起来,想往这边走,却没得到命令,无人胆敢靠近。心下有些许了然,面上却装出一副纯真的模样,把所有东西藏在脑后。一颗一颗解开男人胸口的扣子,纹身初露边角——交缠盘绕的双头蛇,血淋淋的蛇口噬咬着心脏,红色的眼珠露出狡诈的神采。酒精仿佛此时才在她身上起了作用,让人沉醉,喉咙里感着没来由的干咳,情绪慢慢变得亢奋,眼底是化不开的红。她从男人身上爬起来,双膝跪在男人的皮鞋上,避免接触到地面。手去解男人的皮带,那里扣得严严实实,她一时间竟奈何不得。屠义津笑了两声,自己解开皮带、拉开拉链,把那根粗壮紫黑的rou释放出来。他依旧没有硬,蛰伏在西装裤下,马眼紧闭,仿佛在嘲讽不自量力的雏妓,妄图凭着几番幼稚的挑逗便拿下男人的身心。林毓颤抖着手摸上rou柱,部分出于恐惧,部分出于兴奋。周围的手下悄无声息地离去,可他们却留下了那个笼子。yinjing太大了,单手根本握不住,她恍惚明白了“马rou”是什么意思。皮rou是久经沙场的紫黑色,guitou蹭在她的掌心里,慢慢红肿发涨,马眼不断地往外渗jingye。屠义津扶起那巨物,直挺挺地朝着她:“舔吧,用来换这只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