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这样想，杨葆鈺就把他的预感实现了。

杨葆鈺突然用力挣开了陈慕豪的怀抱，往白啟毅身上扑过去，结结巴巴道：「不、不是、我、我、」

白啟毅虽然搞不懂怎么回事，却还是伸手把他接了过来。因为他从这男孩的态度上察觉到一股不对劲，所以他开始在杨葆鈺的背后轻轻拍着，安抚对方突然激动的情绪：「慢慢说，我在听。」

沉浸在白啟毅刻意营造的温柔中，让杨葆鈺搞不太清楚他到底在妄想还是在现实，只是一味的想把自己刚刚在脑袋里想讲的话说出来。

「我、我喜欢的、」

「是、是…呜！」

突然，一隻大手伸过来摀住他的嘴，截断了他的话。

教室的气氛很奇怪，这是郭嘉曦一踏入二年十一班教室的感觉。随后当他瞄到靠窗的那两个好友时，他马上察觉这种气氛的源头就是他的两位好友。

郭嘉曦用狐疑的表情与身边的郑凯祈对视，从对方眼里看出一样的疑问，往自己的另一边看向林品暄……很好，他的大条神经技能今天一样开到最高档，根本无视这奇怪的氛围，直奔那两个源头而去。

「嘿！阿啟，我们来了！」如果说，这一团好友中，有人看破白啟毅那如渣般的真面目，还没有鄙视他的就属现在这个一进教室就直奔白啟毅身边的林品暄了。

「阿、小白。」白啟毅听到声音抬头望去，就看到另外三个好友，本来崩住的脸松弛了不少。

而陈慕豪倒是和平常一样，看到他们三个走进来只是抬起头来点了一下头，就低下头继续做作业了。

「心情不好阿。」打量了一会白啟毅跟陈慕豪，郑凯祈直接把心中想的话说了出来，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郭嘉曦愣了，冷汗直流，这哥也太直白，他都还在想要怎么切入呢！

「呃……一点。」陈慕豪也是愣了一下，不过也只是一下子就回復成平常的冷脸。

随后，郑凯祈就把脸转到另一边看向白啟毅，问：「怎么回事。」他知道从陈慕豪那边挖不到什么东西，不如直接问他。

「唔……」好问题，他也想知道怎么回事……

这一切的开始都要回到下午第一堂课下课的时候，他凭着自己对陈慕豪的了解，在厕所找到了他……以及那位学弟。

那小学弟看到他挣扎的想跟他说什么，但是被陈慕豪给制止了，之后陈慕豪就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看了自己一眼，一句话也不说就拖着那学弟走了，上课鐘响后他回来迟了，也就让自己错过问问题的最好时机。

然后……没有然后了，两人就从那时候一直无语到放学后的现在……

看白啟毅也说不出什么，大家大致上就可以了解问题不是出在白啟毅身上，于是就把视线都放在陈慕豪身上。

「……」顶着大家的目光做了十几分鐘的功课，他终于是受不了了，叹了一口气，抬头起来扫过大家，简略回：「没什么。」

是的，这真的没什么……

……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