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张云白做爱。
而张云白却是跟一个叫阿纯的人做爱,至少他是这样以为,而我,这辈子不可能告诉他事实。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可悲的。
「干嘛?难道你现在想重温旧梦?」原来我脑子陷入回忆时,我的眼睛也跟着脑子跑,很附合主题的盯着小张云白不放。
「想比~你也得先治好你那老病。」张云白扬起了颠倒眾生的一笑,我脑子里响起「不好」的红色警报,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啪」的一声,我已经重病的小李漱石又遭受无情的一击。
张云白仍带着迷死人的笑容,中指维持着弹出后伸直的样子,可惜现在已经下班,而且下班很久了,不然明天就可以听到那些鶯鶯燕燕、美眉阿姨讨论着「张云白连用中指弹人家小弟弟的样子都好帅喔!」
哎~除了我,恐怕只有天知道张云白的笑容底下是多么腹黑,尤其阿姨美眉最讚叹的那个笑容,没人知道,每当他扬起那种笑时就是有人要遭罪的时候。
当分针和时针一起指向十二,我终于赶上规划的工作进度,按下关机键后,我几乎用爬的爬进张云白车内的副驾驶座。
「哼」一声,轻轻的,又能让人听的清楚的冷笑传到我耳朵里,每当我不听劝一头往坑里跳时,张云白就会这样冷笑。
认识多年,我当然知道这一声内涵了多少不满,可是老子加了一夜的班,只想爬回家,埋在棉被里,如果我是张云白的马子我就可以大声的回,「你哼什么哼,老娘又没叫你等我。」
可是,我不是女人,也不是张云白的马子,而且这么晚了也没公车了,所以,我没胆这么说。
我只好尽量把身体缩在一起,希望自己变小一点不会那么碍眼,于是我头低的不能再低,当我额头快碰上膝盖时,终于又听见了一声「哼」,接着是啟动车子的声音,我就终于可以安心的闭上眼睛睡觉,这代表张云白气消了,他会安全的把我送到家,停好车再叫我,甚至还会准备好宵夜,而且是免费的。
我最近真的花太多钱买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