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远顿时浑身僵住,一双眼几乎要瞪出眼眶,张着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整个人就像被冻成了标本,一动不动的卡在原地。
岳时涛站直身子,叹了口气,怅然的道:“若不是十二年前,你母亲岳晓琳发现二十二岁的你根本没有生育能力,又怎么会去我妈妈那里把我抢回程家?还害死了我妈妈。岳晓琳做梦也没想到吧,她培养出的毫无瑕疵的儿子,竟然没有生育能力。程家这么的大家业将来怎么办?她那时的身体状况已经不能再生育了,又无法容忍程于风再出去找别的女人。等你有一天结婚后,又要怎样遮掩你不能生育的生理缺陷?借爸爸的精子给你未来的妻子怀孕,然后延续程家的香火吗?岳晓琳那么善妒,怎么可能愿意这样做?”
“所以她想到了我,把我抢回程家,一来能堵住程于风的嘴还显得她大度。二来嘛,将来你结了婚,可以借我的种,为程家延续香火。所以啊哥,你不该怨恨我睡了顾真真,因为这一步早就在你们母子的算计以内了。不管你有多爱顾真真,在你心里,她依旧不可避免的成为程家传宗接代的工具,而且还要背负乱伦的骂名在内疚中活一辈子!你们母子何其恶毒!”
程之远听后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反驳咒骂,只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因紧咬牙关,嘴角不停的抽搐。
岳时涛看着他,发出一阵阵的冷笑。
“看看你们程家烂成了什么样子!你想让顾真真知道你的秘密,知道你娶她以后的阴暗计划吗?”
程之远咬着牙把脸转向一旁,装作没听见他的话,好像这样就能磨灭他和母亲定下的计划。
“哥,”岳时涛再次凑过去,低声提醒:“你就好好享受和于曼的二人世界吧,将来你会像条狗一样被她领养,你最好在她对你还痴迷的时候,努力讨好她,因为从今天开始,你已经被踢出程氏集团了!”
程之远的眼睛骤然睁开,惊恐的问:“时涛,你想做什么?你要把集团怎么样?这是程家叁代人的心血,你个疯子要做什么?!”
“做什么?”岳时涛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反正我肯定不是做程家总裁的料。哥,做生意我肯定没你有手段,程家到底有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你比我清楚的多。但是,毁掉你们藏污纳垢的商业帝国,我还是很在行的”。
“时涛!你是个畜生!你是个疯子!妈不会同意的,妈饶不了你!”程之远再次发疯了一样咒骂。
时涛轻轻叹了口气,笑着摇摇头:“你还是先管管自己吧,我只把你交给于曼姐,没对你做更过分的事情,已经是看在这些年你在程家没太为难过我的份儿上了。至于岳晓琳,她亲手害死了我妈妈,你猜猜我会怎样对付她?”
“时涛!畜生!好歹我妈养育了你十多年,你但凡有点良心就不能…”。程之远的话还未说完,门就‘砰!’的一声被关上,时涛扬长而去,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愤怒的回音。
时涛早就听腻了他反反复复只一句‘畜生’的咒骂,更厌恶他那套说教理论。感激岳晓琳养育自己十二年?若不是她害死自己的母亲,轮得到她来抚养自己?戳瞎别人的双眼,然后再往手里塞副拐杖,就要对她感恩戴德吗?
时涛嘲讽的扯扯嘴角笑了,不愧是程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