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的红色宛如流动的岩浆,差一点滚动到温知知的脚后跟时,险险停下。
温知知毫无知觉地抬手束起散乱的长发,嘟着嘴,语气不满地对着某处自言自语:“你就看着他冒充你?”
地上的“沉霖斐”早已被打着饱嗝的小咪吞进肚子,只剩下大滩血液。
楼里的灯在修长的影子从黑暗里显现出来的那一刻,彻底恢复了正常。泍呅唯❶璉載䒽址:ρò⒅в𝓉.©òм
还好沉霖斐理犹豫了一下出来了,不然显得自己真的很呆,温知知不自觉地舔过干涩的下唇腹诽。
一丝不苟的着装、泛着冷意的眼镜、和总是挂在嘴边的淡淡微笑。
才是真正的沉霖斐。
“没办法…”
男人的目光垂下,似乎在看那团还滚烫的血,又好像并不是,语气里满是一本正经的无奈。
“你知道我很弱的啊。”
噢?
一个只是靠演技,甚至可能连学过一些武术的普通人都打不过的模仿系异能者,居然能轻易地把登罗伯堡的话事人给抹了脖子。
要不是读过书,她就信了。
不过温知知显然对沉霖斐隔岸观火的表现并不太在意,耸耸肩表示懂了,刚扎好的长发松松垮垮地又散了。
如果沉霖斐第一时间冲出来对着那个冒牌货大喊“有什么事冲着我来”,才是真正的目的明显、智商稀碎。
“外面怎么了?”
惨叫声越来越多,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甚至听到了夹杂在人群里的尖锐丧尸叫。
这让她不安地后退了半步想靠近原地睡下的牛牛,突然意识到可能会沾上恶心的血渍,只好向几步之外的男人贴近了一些。
“小野没和你说?”
沉霖斐倒是有些意外温知知这一脸懵懂的模样,终于把脑子里的古怪想法挥散了个彻底。
他起初是有些莫名的失望温知知居然这么快就相信了只见过一面的“自己”。
沉星野开了窍后的第一个女人。
果然也是个蠢货呢。
右脚刚踏出去半步,身型一模一样的男人就轰然倒下。
他的目光还来不及移走,只看到莹白的足尖和发力时突起一些的脚骨。
真可惜。
要是染上血的话,一定会更漂亮。
沉霖斐余光掠过泛着粉的脚趾头,突兀又百转千回的心思实则只过了几秒罢了。
他摘下眼镜,微微弯下腰对上温知知好奇宝宝般的眼神开口耐心解释:“就如被你宠物吞下肚子的那个人所说,今天是登罗伯堡为期三天的平衡日开始的日子。”
这三天,没有谁是谁,只有谁强才是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