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还要在这边住很久吗?」雪甫一面拍拍贪狼的大腿要他冷静一点,一面问着前璋。
前璋盯着酒杯思考了一阵子。
「我不打算回去了。」他接着笑吟吟的说。
「誒?」
「好不容找到银花,而且也跟他坦露的身分,岂有收手的道理。」
「前辈还是把他当作是物品吗?」
前璋瞇起眼睛,看着雪甫。「我打从一开始就把它当作人类看待,之前我只是想试试你决心罢了。」
雪甫搔搔头,天晓得前辈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此时,方才一直独自一人喝闷酒的贪狼已经斜靠在雪甫身上,传来阵阵熟睡的呼吸声。雪甫拉了一条毯子盖在贪狼身上,接着让他用坐垫枕着头休息,而贪狼弓着身,头不由自主磨蹭了雪甫一阵子,迷迷濛濛的说了几句梦话。
「我之于银花,就如同你之于贪狼。」前璋的鼻音又更浓了,彷彿有一点点特别的哭腔,语气中充满沧桑与缅怀,他接着转过身到阳台看月亮,背影看上去有一丝惆悵。
雪甫突然之间彷彿感受到一阵淡淡的悲伤压在胸口,但是又有一股暖意在流窜。
啊,
原来,前辈也是一个专情之人啊。
追着同一个灵魂上千年,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地用心。
「吶,前辈,我在帮你酌一杯。」雪甫拿着酒瓶,走向了正在赏月的一隻银白色大狐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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