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真是个毒物,无情的把人性丑陋的那一面展露出来。
我很想问其他人结婚前会不会像我们这样焦虑不安。平常冷静自如的誉贤,怎会变的如此神经质?
「我还有事要做。」我打开大门:「请你先回去。」
他看了我一两秒,然后重重的点头:「好,我回去,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他忿忿不平的踏着愤怒的脚步离去。
我跌坐在沙发上,有股解脱的感觉从心口窜出。
这是什么?
我抚着胸口。
为什么我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难道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一种重担吗?
这好像是感情化整为零,更糟的是还在不停的刷卡消费。
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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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到医院时,小白已经醒了。
他正吵着护士小姐要吃饭。
「不行,先生!你的器官有受到损伤,不可以进食。」护士小姐义正严词的说着。
「那我总可以喝个东西吧,用这条管子送食物,很不人道吔。」他抿嘴,扯着手边点滴的管子。
「不这样不行啊,不然你就不要受伤!」她不由得笑了一下,随即又恢復晚娘脸孔。
「好无情哦。」小白半是责备的盯着她:「别人都说护士是白衣天使,可是我感觉怎么像恶魔?」
「那要看你听不听话啊。」
我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走进去。
「林青芸,你来了~快来帮我办出院。」小白一点都不像病人,神精气爽的嚷。
护士小姐塞了一堆药给我,正经的交待着:「这些是秦先生今天的口服药及外用的药膏,请你务必准时让他服药。」
「哦,好,谢谢。」
她放心的点头,丢了个“你给我乖乖吃药”的表情后离开。
「好兇的护士,我一定要换医院!」小白大声的嚷着故意要让她听到。
「你不会痛吗?」我问着。
「会。」他指着包着石膏的右手和左脚:「不只这里还有我的肚子也很痛。」
「会痛还叫那么大声。」我咕噥着,把那堆药放到桌子上。
小白哼着气:「喂,不要以为你小声我就没听到哦。要唸的话也要等我不在了再唸。」
我瞪着他。「你敢给我去哪,不要说什么不在,在医院里不要乱讲话!」
他无辜的眨着三角眼:「我肚子饿啦~你去买东西给我吃好不好?」
我把包包扔在椅子上。「胡景宗呢?他回家了吗?」
他摆着手:「我哪知道,一醒来就没见到人了啊。」
有点可疑,他的眼神居然飘乎不定。
「你是怎么受伤的?」好,即然他精神充沛,就有时间给我说个来龙去脉。
「啊。」他搔着脸颊:「怎么受伤的...我也忘了。」
「秦小白!」
「小声点小声~我是病人耶,你要温柔一点..」他彷彿痛苦似的抚着头。
我努力的沉住气:「好,那你说说看,为什么是惠宜送你来医院的?」
「就说我忘了嘛。」他耍赖着。
「你...」
「青芸,你来了。抱歉抱歉~刚去买个东西。」胡景宗晃着手上的方形纸盒:「你们小白真可爱,还会想和我打牌呢。」
我瞇了瞇眼,盯着小白。
他乾笑着。
一旁的胡景宗不解的望了望我们:「我说错话了吗?」
「秦小白!」我扯开喉咙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