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们当然是被他抓进了餐厅里审问。我跟夏皮面面相覷,本来心里一直在猜卒仔会问什么样的问题,结果他也只是沉默地看着我们,像是在等我们主动解释。
久久无人言语,后来他索性自己起身,很阿莎力地要我们想告诉他的时后再告诉他,没什么想追究的感觉。
「喂!」但当他出餐厅前,我却不自觉地叫住他,「……其实,也没有像你想的那样。」
也没办法,像他想的那样。只要这个事实一闯进脑海中,我内心就无比挫折。
「没有像我想的这样?」他边问,边走回桌边。
事到如今,我跟夏皮只好把她要去国外的事情坦白。卒仔听了之后一脸难以接受的表情,不过他的接受度肯定比我还高,没多久表情就平静下来了。
「所以你懂吗?我们两个是不可能的。」我耸了耸肩,语气显得无奈跟自嘲。
卒仔没理会我,又转头向夏皮问了我曾经问过……为何不留在台湾念书的问题。此时,夏皮的神色也黯淡下来,覷我一眼后,给了卒仔与当初回答我时差不多的答覆。
我不禁烦躁起来,衝口而出:「你看,她就是这么自私啊。」
我不明白自己干么说出这种伤人的话,或许潜意识下很白痴地以为……用这方式出口气,心里就会好过一点吧。
「这又不光是自不自私的问题!」夏皮用力地拍了下桌子,看来她也跟我一样,为了总是吵架的同件事情短暂失去了冷静。
见状,卒仔赶紧缓颊。
「这就是你们之前吵架的理由?」他貌似有些啼笑皆非。
怕自己又管不住嘴巴,我索性把问题丢给夏皮去回答,自顾自地吃起稍早已经送来的餐点。
「还以为你们是怕我尷尬,所以才没告诉我咧!真令人伤心。」结果,听了解释的卒仔居然还揶揄道:「没在一起还不是单独出来玩,这样到底有什么差别?」
……是啊,到底有什么差别?就算只剩一年多的时间,想在一起还是可以在一起的,但我很坚持地没开口,夏皮也从不要求。
就只是这样,维持着曖昧的友情之上,恋人未满。
「至少要分开的时候不会那么难过,大概吧。」最后,尚在思考的我含着食物,语焉不详地回了一句。
因为没有在一起,所以分开的时候,也不会像分手那般难受跟痛苦。
卒仔给我一个「真是受不了你们」的表情,然而,我觉得他心里对我们的犹豫……应该深有同感。
不想再多作发言,接下来我始终埋头苦吃。
在离开之前,卒仔拋来了一句叮嚀:「你们两个好好沟通一下,别该说的话不说,不该说的说一堆。」
听见叮嘱的我动作停滞了下,抬眸又对他耸了耸肩。要冷静以对,这道理我何尝不懂?但事情摆在面前时,我就是怎样都无法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