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里奥脸上写着大写的八卦二字,「队长拍了吗?」
rafal兴奋点头:「拍了!」
他点开影片,只见镜头里只有帝诺的头,戴着太阳眼镜还是可以看出对方溢出萤幕的害羞劲,通红的耳朵、紧绷的脸庞,还有那句经典的台词:「i‘llbeback.」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afal笑翻在办公椅上,差点没因为太激动而跌下椅子。
他笑了足足有三分鐘,笑到肚子痛才一边抹泪一边感叹:「我的上帝,怎么可以这么好玩。」
马里奥和另一位值班的保鑣,想看又不敢说,好奇心直往脚底搔着痒,站立难安。
rafal笑够了才看着自己的保鑣,「想看吗?」
两人点头如捣蒜。
「那要不你们也拍个影片来换?」
两人惊恐得疯狂摇头,虽然想看但也还不到那个地步。
「嘖嘖嘖,看看你们队长的勇气。」rafal晃着自己的手机,「算了,我就大方地跟你们分享吧!都过来。」
两人快步围拢到rafal身边,「看好啦!」
点头,聚精会神。
「i‘llbeback.」
「i’llbeback.」
「i‘llbeback.」
只要影片一结束,rafal就又按下拨放键,如此看了许多次,三人的爆笑声大到连外面的秘书们都能听到。
他们何曾看过帝诺这么蠢的样子?
秘书们不明所以、面面相覷。
后来这个疑问在午休时间得到了解答,只见总经理传了一个名叫帝诺?史瓦辛格的影片给他们,直接把祕书室给炸了。
当然,布莱特也收到了这个影片,他看到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儿子被外星人绑架了,差点没笑岔气。
蓝岑之三人回国后便分道扬鑣,由于现在还是在暑假期间,各回各家。
蓝岑之回到家里时,客厅里站着几位陌生脸孔,说是客厅也不对,它现在已经被改造成父亲的祭坛了。
「爸。」打了招呼,蓝岑之拖着行李箱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微微发着颤。
可能是龙延香太刺鼻了,他想。
「嗯,你妈在厨房。」
这就是他和父亲日常的所有对话。
蓝岑之径直穿过人群朝厨房走去,他用馀光瞥了一眼,三女一男,应该是一家人,父母带着一双姊妹过来,其中一位看起来较为年轻的女子脸颊凹陷、黑眼圈深得发黑,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他不懂,都生病了不去医院反而来这里,这不是找鬼拿药单吗?
在他离家读书的这几年间,来找父亲的人越来越多,这种将灵魂净化以达到身心灵的归零重生竟然会有那么多人相信?
不知道是他思想封建,还是这个时代病了。
他将行李箱放在楼梯口,反手将与客厅隔绝的门给关上,他不想多看那些人一眼,连多听一句话也不愿意。
他一直认为自己的父亲之所以能坚持那一套「灵魂疗癒」的说法到现在,就是因为有人相信他,是那些人造成父亲现在越陷越深。
厨房传来了好闻的味道,巴拿马的食物选择性不多,他天天吃燉饭、炸大蕉吃到现在看见香蕉就觉得有阴影。
简如馨站在瓦斯炉前煮着汤,听见楼梯间的动静刚好扭过头与蓝岑之对上眼,她脸上的表情是显而易见的开心,「回来啦!我煮了很多你爱吃的。」
汤锅中滚滚上升的热气半掩上简如馨的脸庞,蓝岑之从来没有一刻感到如此真实。
是的,他回来了!
这一趟旅程他经歷过生死关头、在面对不确定的爱情时一往无前,还在自信心满满的比赛中溃不成军。他的心因为各种失败而游荡不安,可是现在所有的焦躁一哄而散,漂浮的心落到了母亲为他撑起的家中。
踏实、安稳。
他回家了!
「妈!」蓝岑之上前给了母亲一个拥抱,依恋又孺慕。
「小心烫,我在煮汤!」面对儿子突如其来的反常动作,简如馨的语气惊喜又宠溺,带着对儿子的无限纵容,「这么大了还撒娇,快洗手准备吃饭了。」
「喔!」蓝岑之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他不自在地摸摸鼻子,去流理台洗手。
梅干扣肉、清炒花椰菜、金沙三色蛋、清蒸白豆豉鱸鱼、鲜虾粉丝煲以及刚调好味的山药排骨汤,都是一些简单的家常菜,对一家三口来说略为太多的份量,却是母亲担心受苦孩子的心意。
蓝岑之想盛饭却被母亲给阻止了,「等一下,帮你准备了麵线。」
「什么麵线?」
简如馨戴上隔热手套,从电锅中端出一大碗猪脚麵线,「你吃这个,帮你去去秽气,记得麵线不能咬断喔!」
「您还信这个啊?」
「当然,你都不知道妈接到警察说你在巴拿马失踪的电话有多害怕,幸好你平安回来了,这都得谢谢帝诺。」
蓝岑之夹起麵线要送进嘴里的动作顿了一顿,「嗯」了一声才开始吃麵。
这边母子俩聊着话家常,客厅那边却要开始进行仪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