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为东回来后心情似乎好了很多,生活也开始回到正常步调,会到店里上班了。
只是他似乎还是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叮叮。
虽然没有明讲,不过看他回来后帮自己调的班表应该是非常明显了。
「你班真的要这样调?」老实说,这个班表我看的都不知道要讲什么。
凡是有叮叮的班,全都没有他,少数两人都有的班,我一定会插在里面。
「你妈有没有告诉你不可以把私人感情带进职场。」
这种班表别说我,就算叮叮自己来看也会看出问题来吧。
「你还不打算告诉她?」虽然我大概猜的到回答,不过我还是试探性的问了一下。
「我已经讲了。」
无视于我的惊讶,殷为东的表现倒是很冷静。
没有过多的陈述,他很乾脆的递给我一包海苔,告诉我他下飞机后就打给叮叮跟她认罪。
「她的反应真的是出乎我意料的平淡,很直接就告诉我她姐已经交新男朋友了,叫我别想太多。」他给自己冲了杯咖啡,脸上的表情倒是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有点冷漠,冷漠的不像我所认识的他。
「那你干嘛要把班调成这样?不是没事了吗?见面应该也不会尷尬吧。」
「我没有刻意要调成怎么样啊,只是我晚上要上课,这样的班表比较好配合而已。」
上课?
我认识他三年了,他什么时候这么有上进心过。
「是调酒课,我想考张调酒证照,所以现在有去上课。」
好吧,如果是调酒的话可信度可以大幅上升,他的确对这个蛮有兴趣的。
稍微聊了下旅行时的事,似乎是很开心的旅程,虽然只有自己一个人,不过去了很多地方,也有好好整理自己的情绪,是很充实的旅程。
「虽然还是很希望对方回头,不过似乎已经可以好好的过日子,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
面对他这么说,我笑着回应「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是麻烦。」
相对于他,叮叮处理这件事显得更加的冷静,或是说更自然。
「那毕竟是他们的事情啊.老实说我觉得自己没什么好管的,毕竟他才是姊姊,我是妹妹。他才是老闆,我是员工不是吗。」
面对叮叮这么自然的态度,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而且得知叮叮的反映后,殷为东也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解释些甚么。
我想这件事情大概就会在这里打住,毕竟双方都是大人了,要怎么处理自己的感情都有自己的一套方法,没什么好质疑或是评断的。
只是我有时候会想,如果殷为东不放手呢?
如果叮叮她姐回头呢?
如果,当事者换成我呢?
我会怎么做?
「这是他们的生活,他们有自己选择如何面对问题的权力。」当我这么告诉阿协时,他这样回答我,并摸了一下我的头,叫我别想这么多。
接着就继续埋头在那些他所谓的客户资料里。
有时候我会问他工作跟我究竟哪个重要,他都只是笑一笑,拨了拨我的头发「我没工作哪有钱养你。」这样的回答或许不是完美,不过我很能接受。
有人说过工作的男人最帅气,认真的女人最美丽,我不得不承认,每次看阿协工作时的神情,我可能真的会犯个花痴,被他吸引。
那种专注的表情,更可以衬托出他白领的气质。
有点……像哥。
哥啊,我好久没回家了,大概也有半年多了吧。
「你最近要不要找个时间跟我一起回去看我哥?我好久没回去了。」
「如果是最近的话没办法,最近公司里在忙一个国外的案子,上上下下每个人都忙得不得了,这一两个月我应该是很难抽身。」当他这么说时,眼神还是直盯着桌上的文件,丝毫没有要抬起头看看我的意思,让我不禁有点恼火。
「我知道工作很重要,不过不能想想办法吗?就算只有一两天也可以,我至少想让哥看看我现在是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是跟什么样的人一起努力着,我已经改变了喔。」最后一句话我用只有自己听的到的语气说着,彷彿是为了催眠自己而说出的话语一般。
「嘿,我也是为了我们在努力不是吗?也是很拼命的不是吗?还是说你无法认同这样努力为了我们未来的我呢?」他放下手上的文件,用手按了按太阳穴,并没有抬起头,只是用可怜兮兮的语气这么反驳着。
听他这么说,我也不好反驳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