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看了一眼左晖便点了下头,“确实有踏虚的力量,倒也好破。”
红颜张开手掌,那杆平平无奇的长枪便凭空出现,随后她手执长枪直接刺向了左晖的头颅,那速度竟然连楚冬的超频思维都看不到痕迹,如果红颜之前用这个速度跟他打架楚冬现在估计已经凉透了,只见枪芒一闪红颜长枪就已经停在了左晖的眉心之前,而左晖的身后也出现一圈红色波纹炸开的虚像。
再看左晖已经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刚才他不是没想反抗而是根本反抗不了,身体彻底被封锁了。
红颜收回长枪随口说道:“行了。”
楚冬看向尽力掩饰慌乱的左晖安慰道:“左大人且安心,有什么难言之隐都可说出来,我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被瞒着了,我不想有一日你突然做出某些自以为很好的决定,瞒着所有人的慷慨赴死在我看来就是愚蠢。”
左晖有些后怕般的看了一眼红颜,红颜见状便走了出去,她对这些事情兴趣都不大。
看到红颜离开左晖也是松了口气,他心有余悸的说道:“小先生这手下实力有些让人看不懂啊,竟然连血咒都能破,不过血咒已破,我就如实告知小先生好了。其实沧溟与上水皆是云上国的傀儡,两国皇室早已加入了云上国了。
云上国自称效命于神界,一直在试图控制四国,这个邪教组织确实有许多诡异的能力,关于他们的一切我也是不敢多言,如果愿意听从云上国的吩咐,便能获得飞升的权利,据说飞升之后便能前往神界,在那里便可拥有一切,获得永生和无边的力量。”
楚冬眉头紧皱,因为左晖这番话有点出乎他的意料,神界?这个世界真的有神?为什么他从未听说,若是真有神界,为何还要禁止祭祀神佛?
“你可亲眼见过神?”
“我没见过他们所说的神,只是接触过几次云上国的头目,他们自称神使,传达的都是神的旨意,只要愿意听话,任何人都可获得飞升的可能。”
“那他们想要什么?这件事为什么这事被隐瞒的这么好?”
左晖缓缓摇了摇头,因为他见过云上国的次数也有限,而且这个组织的神使力量都很恐怖,大宗师起步,但这个组织也有限制,每次那些神使出现之后不久就要急匆匆的离开,更是不敢动用武力。
所有的神使的目的只有一个,让四国开战,让文明衰退。
楚冬看着面前的茶杯若有所思的说道:“飞升...劝四国开战这件事多久了?”
“由来已久,我也不知道它们何时出现,少说也得四五百年了,四国对待他们的态度不尽相同,大邹是拖,寒阳是极力反对,倾尽全国之力绞杀这个邪教,而上水与沧溟便比较暧昧了,早早便有国君发动战争,那次我大邹差点被沧溟连根拔起,若不是诸葛家出了一位天才,大邹现在怕是没了,那次之后沧溟便有一位老祖成功飞升。
我们设立司天监挖掘古官之墓,其实也是为了对抗这只邪教,其实最开始他们不叫云上国,只是自称神使与神教,后来为了对抗他们我们不断挖掘古官之墓寻求自保之力,这个组织便对外宣称他们叫云上国,明面是为了保护阴境,实际上只是为了限制我们的发展。”
楚冬与左晖整整聊了一个时辰,他也终于是明白了现在这个世界为何会这样了,大邹设立司天监并不是单纯为了私欲,那是因为古官墓内有能够对抗云上国的技术,所以大邹一直在拖延并且积蓄力量。
寒阳对于这只邪教的态度就是反对,绝对不可能答应,那些虚无缥缈的飞升他们根本不在乎,所以对于古官墓的发掘以寒阳最为疯狂,同时对于云上国的清剿也是力度最大,因为他们知道,这个诡异的组织早晚会与他们开战。
而就在两个月前,就有新的神使来接触过左晖与皇帝,目的就是一个,催促开战,对方承诺给予二人飞升,甚至给予大邹掌控鬼潮的力量,只要同意开战,寒阳鬼潮便可由大邹操控,到时候不论战果如何左晖和邹安和皆能飞升,烦恼他的一切都会消失,洗去缠鬼之身,褪去凡胎。
根据左晖那么多年与云上国打交道的经验,只要他嘴上不答应,对方其实拿他也没什么办法,所以这次左晖依然是拒绝了,但看这些天上水与沧溟的表现,他们怕是真的接受了云上国的开战提议,所以左晖才会如此担忧,寒阳一灭,这个平衡便被打破了。
本来寒阳与大邹相邻,寒阳誓死反对邪教,若是上水敢跨境来攻打大邹,那寒阳自会偷其后方,大邹需要面对的永远只有沧溟一个,可现在寒阳覆灭,平衡被打破了,大邹一下就需要面对两个国家开展的可能,左晖想不到胜算,但他也并未打算妥协,他本是准备卸去束缚到沧溟屠戮一番,或许能解一时之危。
一想到这楚冬便有些奇怪的问道:“你为何不假意接受?开战与否不全是你们一句话吗,这样也不至于两面受敌。”
左晖无奈摇头,“没有假意的可能,它们的能力限制很大,只要答应就必须做到,而且他们的要求也不仅是开战,而是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当初沧溟与我大邹相当,却全力进攻,以三百万士兵的生命为代价连下我二十多城,直逼皇都,可那时我大邹死伤不过几十万,他们只凭一股狠劲,根本没有余力守住打下来的城池,哪怕是最后双方军力差距悬殊,沧溟一样要打,必须把军队打光,打至最后一人,最后沧溟国君飞升,沧溟萎靡不振数百年,若不是忌惮于他们那已经飞升的老祖,沧溟早就消失了。”
当初诸葛邱上那一战楚冬还真没了解过细节,只记得是是大邹节节败退,最后他以阴阳遁结局破局,在战场上呼风唤雨,只要能料敌先机,打赢一场仗真的很容易。
不过楚冬是真没想到沧溟竟是靠着那种拼命三郎的打法才打出那样的战国,楚冬还以为是双方国力相差太多呢。
正常来说攻城略地不难,只要有一只善战的军队便可,打江山易,守江山难,这城市打下来必须派兵镇压,不然随时叛乱,但沧溟那打法就是不守,我只想打仗,不计代价,只想死战。
面对这种东西就算是楚冬也得暂避锋芒,当时沧溟也压根没想过要留下那些土地,他们就是想把自己的军队打空,以三百万士兵的生命为代价换一人飞升,这真的赚吗?况且飞升之后到那边估计也就是底层人物,甚至飞升压根就可能是个骗局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