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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恋爱天打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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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娘,我是你的,我只能是你的。”

“啊切!”

刚脱下蓑衣的七迟重重打了一个喷嚏,她搓了两下胳膊,畏手畏脚地坐在炉前取暖。

作为圣上厌弃之地,长门宫的炭例极其有限,连带着侍卫府也被减少了份额。炉子里只有两块漆黑无泽,即将烧成渣滓的煤,呆了老半天,才堪堪感觉到温度。

七迟窝在矮凳上不肯动,扯开嗓子呼唤小桃,什么姑奶奶求求您了,什么妖孽速速现身。不一会儿,没把猫叫出来,反倒把陈述喊出来了。

这位颧骨总泛红的侍卫没有像寻常那样用一双吊眼白她,她匆匆往外走,神情有点不对,分外频繁地更换拎包裹的手,仿佛里头是什么烫手芋头。

“老陈,咋了啊?”,七迟关切。

陈述不情愿地停下脚步,冻皲的唇绷成细细一条,手往背后藏,试图掩护那个油布缠成的包裹。

她干笑,“啥?我能有什么事啊?”

“你不是下午交接巡逻吗?”,七迟问。

“我和人换了时辰,家里有点事情急着处理。”

“噢噢,那不耽误你了,快去吧。”

陈述疾步离开侍卫府,七迟缩回炉前继续有气无力地喊她的猫,没过多久,门外响起去而复返的脚步声。

“怎么啦?”

七迟不解地看着眼前一语不发的女人。

陈述左右看了一圈,小心解开包裹,遮遮掩掩让她看里头绣工繁复的羽衣。

“你见识多,帮我看看这件衣服,该怎么做才好卖了它。”

七迟捻了捻上层柔软的翎羽,她在柳茕屋里见过这件羽衣。

她不动声色地拉过油布盖好,压低嗓音,“这是内务府的制品,你从哪得来的?”

“捡来的。”

七迟紧紧逼视陈述,陈述在七迟明澈的目光下眼神闪烁。

僵持了片刻,她率先受不了,索性一股脑儿道出事实,“真捡来的,我看见东厢房的柳才人亲手扔掉了它。我就捡了回去,一个跛了脚的舞伎用不上,我家小女可是能靠它加不少餐呢。”

七迟回忆柳茕发狂的状态,转念一想明白了。大概是柳茕扔完羽衣又后悔了,回头去找却发现羽衣被拿走了。

“七迟,七迟。”

七迟这头思索着,被陈述唤回心神。只见她面露期待,“所以你知不知道有什么门道可以处理它?”

七迟摇头,“我要是知道,也不可能被下放到这儿了。而且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私下买卖内务府流出来的东西,被发现可是要砍头的!”

陈述听完,肩膀遽然垂垮,像扛着巨石般,摇摇欲坠,一时间像老了好几岁。

七迟细观陈述眉心郁结之气,“你是不是急需钱?”

陈述苦笑,告诉七迟暴风雪压坏了她家土地的大棚,整整三十亩,全部需要修理。

七迟二话不说把陈述拉入二堂。上头将里面简单腾出了几间厢房,主要提供给没有家室的侍卫,一个月一两银五十文,比宫外里坊租房便宜了一半之多。七迟和那些囊中羞涩的年轻人一样,就住在这儿。

她取出柜头内的荷包,整个儿给了陈述,“这里面约有一些碎金碎银,不够我再去钱庄取。”

陈述通红着脸,拼命推拒。

七迟把眼睛一瞪,“做什么白日梦,这是借你的,赶紧给我立字据!看在姐妹的份上不收利息罢了。”

陈述紧绷的嘴角线条这才微微松弛,她连忙拿来笔墨,写明金额和借还时间,按下了手印。

七迟接过借条,看了一遍收入柜子,指着包裹说,“这东西我给你还给人家,夜长梦多,放在我们手里总有一天会惹来是非。”

陈述自然无不可,她再次保证自己定会尽快还清,揣着荷包赶回了家。

七迟也冒风雪前往东厢房,门扉保持着她离开时虚掩的状态,柳茕缩在墙角睡着了,纤长的乌发如流水潺潺,托起他女人气的脸。七迟轻手轻脚将包裹放在几案上,重新回到侍卫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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