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你是不会照顾自己喔?逞强什么啦干!」
睁开眼不过五秒,超粗俗的谩骂声立刻、马上、衝进我脑门里。
白色天花板加上超浓厚的药水味。是笨蛋都知道这里是医院。动了动手发现吊了点滴,唉。
大概是去找严彻的时候昏了吧,我想。
我讨厌生病,那感觉像是一种示弱。一个人也可以很好,我是说真的。并不是逞强什么的,只是不想让人担心。在失去母亲后,自觉已经到达可以自己独立的阶段了,但还是软弱了。
「干嘛啦?烧坏脑了喔?」往右看,是逊咖男。他起身走进,虽然口气很不好,但眼里有满满的担心。
老实说我以为来的会是严彻。或者说我想见到他,真的想。
「现在几点?我怎么来的?」头有点晕,我勉强坐起。
「五点半,下午不是凌晨。」他看了一下时间,又趣味的补上后面那句。
「你那个加油站小生送你来的。还穿着制服来,嘖嘖。」
是吗……
「不过为什么他不留下来照顾你我就不知道了。」他变得异常严肃,「你们是怎么了吗?」
「不知道。」不是敷衍或是不想回答。但连我也不清楚我和严彻是怎么了,真的不清楚。
「对了,我可以回家了吗?」留在医院也没什么意思,而且逊咖男都为我请假来照顾我了。(应该是吧?还是不想上班所以来的?)
「医生说醒了就可以走了,当然你想多待久一点我也不介意啦。」他笑笑,我知道他是想让我开心点。
「那就走了吧。」我起身,「我请你吃饭好了,反正刚好是晚安时间,也顺便表达我对你的谢意,哈哈。」
「可以啊。」他耸耸肩,拎起他的机车钥匙。
「啊!」一走出医院,我大叫一声。「喂、喂!我的摩托车咧?还放在加油站门口?」
「吼,」走在我前面的逊咖男停下来,转过身,「你问题很多耶。我先载你?」
「……好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已经不想再麻烦任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