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霍氏便关闭了绸缎庄和城中所有的店铺,在每个店铺的门面上都贴了一张大告示:
‘今因二殿下新纳侧妃,强行霸下霍氏仅存‘流云纱’,还要霍氏献出织锦术。自至,为保今年皇家贡品,霍氏绸缎庄今日起关闭所有店铺,从此不再向四国大商供应‘流云纱’,以示通告!’
此布告一出,整个云锦城一片哗然。
四国大商暗地里都把二殿下骂得不成样子了,他们每年都要靠着抢霍氏‘流云纱’进献给贵人,才能谋得某些好处。若真没了‘流云纱’,他们还能拿什么好东西来孝敬?于是这些急红眼的大商纷纷涌进商会,要商会出面讨个说法。
会长孟成儒和大公子孟云天直接以‘二殿下与魏国公府有姻亲,当年霍氏欠魏国公府的恩情’为由,闭门谢客,不欲干涉。
于是这些大商怒极攻心,直接把矛头对准了魏国公府,他们不敢得罪二殿下,就三五成群的蹲在魏国公府的门口骂街,烂菜叶子破鸡蛋砸得魏国公府都没法开门。
听说魏二老爷病情又加重了。
魏三姑娘不得不气咻咻地站出来说话,扬言这事他爹正病着根本不知情,都是二殿下和二少奶奶做的决定,跟他们魏国公府无关。
二殿下成王赵励听闻此事,一下子摔落茶盏,“霍氏竟敢如此......”
杜玉楹也没想到霍氏竟敢把此事捅出来,让他们骑虎难下,她目中一狠,“殿下,霍氏虽说向来硬气,但也不过一介商贾,应该还不敢明目涨胆地与你抗衡。不会是有人在背地给他们撑腰吧?听说秋月姑姑进了承俊亲王的别院,难不成是苏鲤那个贱人给他们出的主意?”
二殿下闻言猛缩了眼眸,半晌才冷冷一声,“苏鲤......”
杜玉楹瞟着二殿下的脸色,添油加醋,“苏鲤这个贱东西,当年在‘帝后山’就惯会挑拔离间,认了我三师叔做义父,就把月澜和小衡笼络的服服帖帖;挑唆哄骗我二师叔和二师娘,让他们与我父母离心。若不是我娘早有察觉,她能把整个‘帝后山’都攥在手心里。这个来历不明的贱货,就是狐狸精转世,如今孟大公子和成俊亲王不也围着她石榴裙转?”
杜玉楹越说越气,越说脸上的表情就越扭曲。
赵励扭头意味地瞟了杜玉楹一眼,放下茶盏,深思半晌,突然一笑,“来人,把霍氏留下的‘流云纱’都给本王拿来,让玉姗随本王一起送去赵昶的别院......”
杜玉楹一惊,“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些‘流云纱’不都是要给玉姗做衣裳的吗?”
赵励勾了勾唇,站起身,大袖一甩,冷冷一声,“霍氏‘流云纱’闻名遐迩,每年只有四匹进贡给朝廷,我母妃多年才得父皇赏赐一匹,你觉得玉姗有资格穿着‘流云纱’去拜见她吗?”
杜玉楹闻言脸色一白。
赵励毫不怜惜地让人捧着‘流云纱’,也不坐马车,带着玉姗直接穿街过巷大摇大摆地就进了赵昶的别院。
整个云锦城的人立马闻风就明白了,原来二殿下霸下霍氏‘流云纱’是给承俊亲王贺喜的......
苏小医师是承俊亲王失散多年的夫人,如今找回,确实值得恭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