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的灯光静静映照在同样洁白无暇的瓷砖上,而呈现流动状态的红色液体如花一般盛开,也像火焰燃烧的色泽。
白与红,强烈的对比色显得有些刺眼,但这一切在那双看似因惊愕而睁大的眼眸都是无关紧要的事。黑色的眸子早已无法透出光芒,也不再反映此时正俯视着她的人。
无声的吶喊自那微张着的嘴静止了一切,彷彿最后一声尖叫哽咽在喉间,被粗暴的遏止。
像是静止的时间,正悄悄的流洩在这个空间以外。
世界是无声的。
直到他踏过地上的血色液体,踩出了些许声响。
轻轻摸了摸那张原本清秀精緻现下却扭曲的不成人样的面容,温柔的像是在抚摸情人的脸庞。
嘴角慢慢的扯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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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41分,她被惊醒了。
谢玲自床上爬了起来,打开床头的灯,有些不安的环顾四周。
卧房的摆设相当平常,就是除了她躺的那张单人床外,还有床头旁的小柜子和抬灯,加上常见的化妆檯和一面大大的镜子。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有点不安的屈膝坐在床上,用双手环绕着自己,谢玲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最近老是做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