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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丈夫对她很好,他也是这个穷山僻壤里少有的有斗志有出息的人,他走出山村辛苦做买卖,盖了槐杨村第一座小别墅。
在丈夫时常的外出中,黑狗依然像以前一样守着女孩。
外地来住在别墅里,想打女孩各种主意的人更多了,黑狗凶狠地不要命似地赶走一个又一个。
它的牙齿上染上越来越多的人的血,他身上的伤越来越多,它的眼神越来越凶狠。
它把女孩守护得很好。
只是它不明白,女孩为什么越来越憔悴。
深夜里,她见女孩趴在马桶上吐到起不了身,着急难受地蹭着女孩呜咽。
女孩摸着黑狗的耳朵,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别担心,雪球,我是怀宝宝了。”
女孩的眼睛特别明亮,“雪球,宝宝,我肚子里有我的宝宝了。”
黑狗停了呜咽,那双凶狠的狗眼,像小时候一样湿漉漉地看着女该,轻轻蹭了一下她的肚子。
女孩嘘了一声,“雪球,保密,等他回来给他一个惊喜。”
黑狗移开了脑袋,那晚上更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女孩床边,一整夜直直地坐立着。
白天也一样,它不受控制地,就会想把脸贴到女孩微微隆起的肚子上。
院子里的小猪呆呆地看着,惊了好一会儿,飞快地跑到女孩身边。
慢慢靠近一点,他蹭到了女孩白色棉麻的衣料,非常轻的一下,一触即离,像是在跟里面的小宝宝打招呼。
接着,小猪垂下了脑袋。
没了那种欢快自得的气氛。
鬼畜
自从知道女孩怀了宝宝后,小猪即便融不进去他们,也会时常黏在女孩身边。
他时常看一眼女孩的肚子,作小猪沉思状。
因为这个宝宝,他和黑狗的共感变得更强烈,也想守护这个女孩。
可惜,他知道,改变不了。
女孩怀孕异常辛苦,她吃不进任何东西,每晚趴在马桶边干呕,面容日渐憔悴,但笑容越来越多。
在那苍白的脸上,清浅的笑容犹如一朵摇摇欲坠的白色栀子花。
天气好的时候,她爱坐在院子的草地上晒太阳,她一左一右,一黑狗一白猪。
“要给宝宝起个什么名字呢?”女孩幸福地苦恼着,她笑着叹了口气,“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
女孩看向大门,“他说这次要去很远的地方跑生意,但也该回来了吧。”
女孩的丈夫在第三天回来。
他带回来几个朋友,还给女孩带回一份礼物,一身漂亮的红嫁衣。
丈夫说,女孩跟他结婚的时候,没有穿上一身好的嫁衣,这是对遗憾的弥补。
女孩笑得很开心。
小猪看着那一身艳丽的红嫁衣,哼唧了一声。
他拱了拱那件嫁衣,拱了个寂寞,摔了个跟头。
还是什么都碰不到,除了黑狗,其他对他来说都是虚影。
那天晚上,宁宿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还没从迷糊中缓过来,就被愤怒衝得想发狂。
这是从黑狗身上来的共感。
旁边的黑狗已经不在了。
女孩丈夫回来后,黑狗就不在女孩床边守着她,它在女孩专门给它的狗窝房间睡。
宁宿不能离它太远,也在这间房间找个地方睡。
夜里有点凉,他就会蹭到黑狗身边,和好多夜里一样,就着它取暖。
外面传来愤怒的狗叫声,小猪立即爬起来向外跑。
别墅一楼客厅里,女孩身穿那一身红嫁衣,每一粒扣子都扣得规规整整,身上一丝褶皱也没有,像是自己仔细地穿上的。
她正被丈夫公主抱在怀里。
这在夫妻之间原本是正常行为,黑狗却着急凶狠地衝丈夫嘶叫。
小猪跑过去时,嗅到了淡淡的血腥气。
那晚上月亮很明亮,透过窗户清楚地照亮丈夫猩红的眼角,疯癫的眼神,“滚开!”
他衝黑狗大喊,并用力用脚踹开它。
黑狗从小就知道怎么咬人,躲开那一脚后,直接扑向丈夫的腰间狠狠咬住他大腿上的一块肉。
丈夫惨叫一声,引来门外那几个“朋友”,他们一起上前,拿着石头、铁锨等砸黑狗。
宁宿站在客厅楼梯处,看着黑狗浑身是狗血和人血,疯狂地撕咬着丈夫的腿。
另外四个男人,拿着各种工具狠砸黑狗的狗头、狗腿和脊骨,还有人从拿起水果刀向狗肚子上捅。
鲜血滴答声和骨骼断裂声,在一群男人怒骂声中不甚明显。
“妈的,这是什么疯狗!”
“这狗怎么不会疼不会死是吗,再捅它!”
不管怎么打怎么踹,黑狗却始终咬着丈夫的腿,尖锐的狗牙咬断血肉,刺入骨头。
宁宿又想到,在另一个村子的小院里,巴掌大小的小奶狗,咬住小偷的腿,任由小偷怎么踹都不松嘴。
圆乎乎的小狗头上,柔软的黑毛被血压弯,它咬着小偷的腿紧闭圆圆的狗眼,被那隻
', '>')('腿甩来甩去。
黑狗终于支撑不住,它肚子上被划开一道大口子,被人用狗绳套住脖子向外拉。
地板上和门外石板上留下一道浓郁的血红。
它几乎失去生息地躺在地上,被拴在院子里的一棵树上。
和黑狗共感的小猪,在原地僵了好久,才跑到黑狗身边蹭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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