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往生艰难地坐起来,笑着说:“就是心爱的女孩。”
方琦比较直接,“未过门的妻子。”
两个女孩脸一红,很不好意思,但显然两个人都放松了不少,并且很开心的样子。
她们在外面被当成异端,被用各种肮脏恐怖的方式矫正,他们打着矫正的旗号肆意伤害她们。
从没听人这么寻常又理所当然,对她们说,“你女朋友”,“你心爱的女孩”。
听得她们眼眶发热。
这段时间,敏感的她们能感受到他们是真的不把她们当异端,觉得她们这样很正常,非常自然地接纳她们的关系。
真好啊。
来花神殿做花侍真好啊。
坐在床上的女生拍了拍床边女孩的手,“别紧张,去吧,我一定在这里等你。”
“嗯。”那个女孩跟着白衣人走了。
她先去黑房子换了一身衣服。
上楼时,她在楼梯上向下看了一眼,衝着床上的女孩笑了一下。
她身上层层黑纱黑锦,上面绣着血红如符文如血管的图案,肃穆中带着华丽的质感,和圣女身上的很像。
方琦问:“她是不是有可能成为下一代圣女?”
他们都知道圣女是初代花侍了,是初代花侍中最成功见过神的花侍,而这个女孩是目前他们中最优秀的花侍。
宁宿“唔”了一声。
那个女孩上楼后久久没下来,另一个女孩在下面越来越焦急。
几个玩家开始觉得不对劲。
宁宿看到一隻小黑蛇,在黑色地板上,非常隐秘地爬到宁长风床边,他看到宁长风脸色非常难看。
他想要问,可就在这时,圣花开始活跃了。
临近花神祭,每个花侍体内的圣花都长得非常大,即便没像那个女生一样长到手指外,也都长到手腕和脸上了。
这意味着,他们要忍受更强烈的痛苦。
宁宿看到那个女孩一边疼得抽搐,一边睁大眼睛望着楼上。
几乎每晚两个女孩都是最疼的,因为她们体内的圣花一直是长得最大最长的,她们都互相拥抱着挺过来了。
今晚只有这个女孩一个人,她的眼球上好像也有花藤在抽长,目眦欲裂地看着楼上。
在满殿的惨叫声和撞击声中,宁宿好像听到了一道不一样的惊叫声,来自于楼上,不知道是第几层。
接着就有几个白衣人跑到了楼上。
当惨叫声终于停止时,花神殿变得格外安静。
床上那个女孩匍匐抓住一个白衣人的腿,问他:“安香呢?”
夜里两三点,白衣人也要回去休息了,他没回答她,扯开她的手就走了。
她怔愣一会儿,撑起身体,身体畸形踉跄地向楼梯口走。
宁宿看向宁长风,宁长风知道他的意思,低声说:“安香可能死了。”
几个玩家都是一愣,他们看向正在楼梯上爬的女孩,说不清的难受。
她们一直把花神殿当成自己的救赎,一直以为她们终于熬过头,马上就要见到曙光了。
几个小时前,她们还笑的那么开心。
方琦恨恨地说:“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死了。”
他声音嘶哑,像是声带撕裂。
他是最早进入花神殿,和两个女孩相处最久的,一时不能接受她只是上去一趟就死了的事实。
宁长风脸色依然很难看,好像不只是因为死去的女孩,他看了一眼宁宿,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
苏往生说:“尸体还在楼上吗?她还能看她最后一晚吗?”
宁宿忽然站起来,“去二楼。”
几个玩家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么多天过去,他们都摸清花神殿下面几层的情况了。
花神殿二楼养着备用的圣花,那里是从黑泽移来的黑沼泽腐泥。
圣女曾说过,花侍死后要回归圣地,当时蒋樱的尸体就是被白衣人带去了黑泽。
回归圣地,其实玩家们心里都明白,就是给黑泽里的圣花做花肥罢了。
如果安香死了,那她可能会被扔到二楼的黑泽腐泥里。
下半夜的花神殿里没什么人,几个玩家撑着破败不堪的身躯,艰难地向二楼移动。
他们没能阻止那个可怜女孩的死亡,如果能快一点,可能还能留住她完整没被腐化的身躯。
花奴
夜里三点,花神殿所有门都紧锁着。
外面没有信徒,里面少见白衣人。
几个玩家在黑夜里摸索着来到二楼,二楼黑沉沉的铁门也被几层铁链和铁锁捆锁着。
大多数玩家在圣花活跃后,走下来就已经用尽全力,这黑门实在无能力。
宁宿正要上前,宁长风先一步走过去,冷着脸生生扯断了铁链。
玩家们冒出一层冷汗,直观地感受到了他们和宁长风的差距。
那黢黑的铁链有小儿手腕粗,他们此时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宁长风竟然把它们扯断了。
宁长风推开
', '>')('大门,示意他们进去。
二楼比三楼还大,一个巨大的水池占了90的面积,一米多高的水池里,全是腐黑的沼泽,空气里是玩家们熟悉的腐臭气。
方琦是第一次见到黑色腐泥,“这就是孕神之地的沼泽泥?”
他们没有耽误时间,苏往生一边脱外套,一边问他:“我们来大殿那天,你是在对我们说孕神之地吧?你为什么说这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