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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我们是好朋友!而且我又不出去乱说,我知道分寸的。”孔思寻咬了一口苹果。
张漾抿嘴,低头默声继续煮麵条。他将煮熟的手擀麵盛进碗里,又倒上酱汁,淋上热汤,往上撒了一把葱花,一碗清淡的面条被端上餐桌。
孔思寻满脸嫌弃:“你就吃这个?”
张漾笑笑:“今天我过生日。这是长寿面。盛京现在还在医院,我没有心情再弄其他的了。”
孔思寻坐下,也跟着难过,苹果都没有心情吃了,厌怏怏的趴在桌上:“24岁生日快乐~漾宝宝~”
“……”
接下来的几天,孔思寻经常跑来公寓陪他,有时候摸摸阳台的花,有时候看着张漾做饭,也时不时的讲通过金主得知盛京的消息。
比如盛京吃了什么、几点睡觉、治疗怎么样、记忆恢復了多少。
偶尔孟望也会亲自过来,带一些盛京的照片。
盛家给盛京停了一切商务合作,封死所有新消息与动态,不让其暴露在大众视野中,以防盛氏股票动荡。不过盛京性格任性,经常有时一声不吭的消失,等心情好了再接着拍戏,他的粉丝似乎习惯了,没人察觉异样,隻当盛少爷碰上了烦心事。
如此一来等同于给张漾放了个没有期限的长假,他也渐渐沉下心来,每天琢磨怎么打扮公寓,等给盛京一个回来的惊喜。
有孔思寻陪着,孟望时常串门,他一个人也不算孤单,反而越来越有耐心。
“盛京昨天想起了一些和他父母的事情以及……小时候遇见的一个人。”孟望说。
这是个好消息,目前盛京的康復情况很乐观,假以时日,估计能想起所有事情。
张漾满眼希冀:“那他,有没有提过我?或者想起一些我们之间相处的画面?”
孟望抿了一口茶,遗憾地摇头:“没有,我拿着你的照片给他看,他隻觉得陌生。”
“哦……那总比嫌弃我强哈哈哈哈。”张漾干笑两声,起身去阳台给多肉浇水。
公寓没人的时候,他养了一些植物打发时间。
这几天,他还加固了燕窝,自己买了材料翻新了阳台,现在这里采光充足,摆满了一圈绿色植物,还扎了一个秋千长椅,等冬天就可以躺在上面晒太阳。
刚浇一壶水,他便被热的钻回客厅凉快,两颊热出粉色晕染,殷红的唇瓣微张换气散热,鬓发也被汗水打湿。
“静下心慢慢等吧。不过,我有一件事情很好奇,是关于景明的,如果你不排斥,那我可以问吗?”孟望把纸巾推给他,眼睛微微别过去。
“当然可以。”张漾只是擦了额头和鬓边,想着等会干脆衝个澡。
“盛京现在在盛家,我去见他的时候偶遇了景明,你们——”
“长得一样?”张漾截断话茬。
孟望点头。
张漾低头一笑,豁然道:“如果你见过我小时候的照片,可能会觉得我们简直是同一个人。不过,时间我记得不是特别准确,大概在我七八岁的时候吧,鼻梁上面长出一颗痣,别人都是通过这颗痣来分清我们两个的。景河是我爹,你应该知道。”
“是哈,难怪,我脑子笨,竟然忘了这茬。”孟望眼珠子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又问:“那你小时候有没有遇见过一些很特别、或者难忘的人?”
“啊?”张漾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但还是回答了:“有啊,我小学的老师、初中的同学、我的第一份兼职、第一个刁难我的顾客……还碰见过一个特别难忘的哥哥,此外就没了。”
“怎么是一个?”
张漾愣了愣:“一个……很奇怪吗?”
孟望连忙摆手:“不不不,我脑抽了瞎说的。”
“哦。”
俩人沉默地尴尬了一阵,正当张漾犹豫要不要把孟望晾一边自己去洗澡。
身上好黏啊……
孟望却突然开口:“三天后景明生日,你要去吗?”
“不去。我跟我母亲早就和景河断了关系,偶尔碰面也当没看见彼此,就算我想去他们也未必乐意。”张漾摊手。
孟望说:“可是盛京去,还给备下澳大利亚运来的黄钻戒指作为生日贺礼。我是不是部队呆的太多了,还不知道他们俩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天然黄钻珍贵隻占了不到01,盛京如此大手笔对待一个小小景家,有点奇怪。
张漾同样这么觉得,不过他也没有直面回答:“你是他发小都不清楚,更何况我这个谈了半年而已的男朋友呢。”
孟望不再多说,随便寒暄几句便走了,张漾立刻飞奔浴室洗澡。
衣服黏在身上难受死了!
深夜,夜晚阴沉。
吹在身上的热风裹挟着潮湿,张漾降下阳台挡板,防止晚上下雨浇死多肉。
关了灯准备回房睡觉时,门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接着“咔嗒”一声,门页被从外拉开,闯进一个高大的人影。
张漾吓得立刻打开灯,借着刺眼的强光他才看清来人。
“盛京!”
', '>')('他面上一喜,可对方摇摇晃晃身形不稳,在抬头时一愣,比他动作还要快地将他扯进怀里。
扑面而来的烈酒味,张漾皱眉:“盛京,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啊。”
“开心,我心里开心。”盛京带着一身酒气醉的不省人事,只会本能地抱着张漾不松手,大着舌头说:“想你了,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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