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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大厅门被从外面踹开,孟望风风火火地赶过来,二话不说一把揪着景明的衣服,板正的衣料瞬间多出数道皱痕。
“景明!”
景明端正的五官微微变动,连忙看向张漾。
可是早已被捶的体无完肤的他,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摇摇晃晃地绕过两人,朝外面走去。
商厦内富丽堂皇,连墙上的装饰都是金子做的,张漾走过游龙般的长廊走进电梯。
出了商厦后,他抬头仰望,街道上车水马龙、广场里少男少女热火朝天,时不时地传来赛车的嗡鸣声。
张漾游走在这条喧嚣的街道上,混迹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明明和许多人都一样,但却显得格格不入。漫无目的的游荡一会,坐在了一处僻静的长椅上。
景明说的没错,这里达官显贵遍地都是,而他一个平头小市民对景家而言不过是螳臂挡车。
就算景明偷走他的人生,他又能怎么样呢?
只是……不该这样的吧,盛京爱他,又不爱景明,他不会被代替的。
“……张漾?张漾!”
孟望慌张地从小道跑来,看见他时似乎松了一口气。
“怎么突然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我找了你好久。你没事吧?如果你想见盛京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的。”
张漾强忍内心难过,坐起身说:“我要去找我母亲,问清楚当年的事情。”
“行,你这样我也不放心,那我送你过去吧。”孟望走来把他扶起身。
张漾道:“麻烦你了。”
—
到了养老院,孟望担心张漾提议亲自跟过去,说他也是半个知情人,说不准会帮上忙,张漾想想就同意了。
护工带着他们来到张芳的房间。
房间内灯火通明,半开的窗户旁边坐着一位年老的妇女,见他们来似乎是早有预料般:“来,妈给你买了板栗,你趁热吃。”
在亲人面前往往不需要做表面功夫,张漾在见到母亲的那一刻胸口的巨石突然落下,听到那句话后,他几乎再也绷不住了,箭步衝过去,扑通一声跪在张芳身下,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童般寻求安慰。
张芳动作轻揉地抚摸,一脸慈爱。
孟望于心不忍,抬手遣散护工从里面关上门。
“妈。”
“嗯……乖乖在外面不开心啦,嗯?没事,你还有妈妈呢,妈妈给你出气。”
张漾泣不成声,破碎的抽噎与轻声细语混在一起,充斥在这个不算宽阔的房间里。
“妈,儿子不孝,儿子无能,不仅不能让你安心养老,就连、就连自己喜欢的人也留不住。”张漾哭的眼尾通红,眸中含着粼粼水光,像是春水荡着潋滟。
“盛京吗?他怎么了?你们两个吵架啦。”张芳轻轻地问。
“不是,妈,我今天来是想问你一件事情。”张漾仰头,一行清泪划过眼角。
“我5岁的时候,你有没有带我去过盛家?”
窗外夜虫乱叫,很快淹没了这个狭小的空间,张芳沉默了很久,说出一个让他遍体生寒的回答。
“是,当年就是盛夫人收留了我们。”
盛宅。后院。
盛京坐在藤条编织的长椅上,手里捏着张漾的照片沉思。
阳光倾泻而下,落在他身上,在侧脸打下一大片阴影。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薄唇紧紧地抿着,眸中也多了几分探究的意味。
“张漾……”
他不断呢喃着这个名字。
前不久他见了景明,与张漾确实极为相似,这也使他更为笃定张漾才是替身的事实。
只是……景明那张脸却始终无法与儿时记忆的那张脸重合起来。
理智在告诉他就是眼前这个人,可内心始终有一股挥之不去的陌生感。
是不是景明呢?他想的发狂。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他选择不顾医嘱去酒吧买醉,酒精的麻痹下让他无法思考,只能凭借身体的本能做出反应。
然后他就去了张漾那里。
他失去了很多记忆,尤其是关于张漾的。
当他看到照片时、当从别人口中听到时,他神奇的竟对这个人无丝毫画面,他甚至快要相信这个人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替身玩意而已,可当他看见张漾的那一刻,就都变了。
推开门时,张漾隻穿了一身居家常服,领口露出的一点雪白皮肤紧致细腻,顺着往上看,便是诱人红润的唇瓣,都不用摸也知道一定很柔软,最后便是那一双好看张扬的眼睛,眼尾微翘,细白的眼梢浮起天边朝霞般的绚烂。
景明与张漾是两种长相,前者偏冷淡,张漾则是给人一种热烈的衝击感。
盛京喝的很醉,眼神迷离,略微模糊不清的视线更是平添一份朦胧美感。
对方发觉是他时甚至愣了。
短短几秒钟,震惊的、陡而转变的惊喜,接着又是积压的思念从井口喷涌而出。
如此鲜活的一个张漾闯入眼帘,就像是一股暖流灌入四肢百骸,每一个毛孔都张开来,舒服的
', '>')('足以让他醒酒。
他反而更醉了,脑子晕乎乎的,只知道这个人让他感到亲近,于是便本能地抱着人说了许多胡话,不停地在人身上乱亲。
抱着张漾时,那身体如如此柔软,头髮也散着洗发水淡淡的清香,当张漾回抱他时,尾骨突然窜起一股电流爬上脊椎,带着令人愉悦的酥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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