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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玖 / 事毕
为兼顾学业与农事,林修竹每日听见鸡啼便会起身。这三日他难得倦怠,所幸有人按时来敲门,也算变相让警醒自身。
今日如旧,听见敲门声后他将身边的女子叫醒。这位姑娘贪睡,每次都哼哼着不愿起身,那娇懒的声音能让人耳朵发麻。
对方影后一点不停留,裹上披风便走,林修竹只能靠着房门打开泄进来的微光瞧见她的背影,如他感知到的一般娇小。他就着送进来的油灯穿戴整齐,再次被送到村外不远处。
前两日接送的丫鬟都未怎么说话,只在分别时告诉他傍晚来接。此次丫鬟却塞了个物件到他手里,这是我家姑娘给您的。
被蒙眼的林修竹察觉出是银子,不由得指尖发烫,再次明白这三日连露水情缘也算不上,倒像是嫖客与妓女的关系。不过他非嫖客,而是那卖身之人。
我们双方皆已应约,不必再额外给在下银钱。他声音冷淡,与刚接触时并无区别。
公子您这般客气,是在让婢子这个领命办事的难做呀。我家姑娘听闻您为了给母亲治病将攒的书都转卖换了银钱,姑娘说读书不易,眼见着就要秋闱,如今正是温书的重要关头,是以才嘱咐婢子一定要将这银子给您。少女声音娇俏,语气轻快,丝毫不见高高在上的施舍与怜悯。
我家姑娘还说公子您是可造之材,若因卖书耽误了秋闱便是天大的憾事。是以公子您莫要再客气,不然婢子回去也不好交差。
林修竹因这些话心起波澜,耳边好似出现那人娇软的声音。
这边厢林修竹五味杂陈地收下银钱,那边厢花枝清洗后又缓缓睡了过去。
昨夜林修竹似换了个人,拥着她做了好几次,方才清洗时她发现自己腰上还印着点点红痕。此刻睡去,她仍旧迷迷糊糊,好似穴里还残留被肏弄的感觉。
待再醒来又是正午,她擦了身子换上衣衫出去,见着春桃便问她有没有将银钱送出去。春桃据实以告,花枝微微蹙眉,忽忧心林修竹是否会乱想,以为她这番是对他有所图,状如榜下捉婿。
姑娘您这是在想什么?春桃见她不语,忙关切。
她摇摇头,让春桃自行去忙,心中告诉自己莫要多想,他收下便是好事。
花枝无所事事,走出堂屋恰巧遇上东厢房养伤的人也出来。她有些意外,初初对上他的目光时心尖还是一缩。
就算他如今失忆,神色平静,周身依旧保留着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厉。见他盯着自己走来,花枝心跳加快,掌心出汗。
春桃在厨房瞧见他走到堂屋外,赶忙扔下手里的碗往外跑,你又想干什么?!
他不理会春桃的叫喊,站在花枝跟前直勾勾地望着她。花枝用笑掩饰下自己的胆怯,主动问道:公子可是有事?
他颔首,我想要换洗的衣物。
花枝这才想起他一直穿着那身带着血污的衣裳,这么热的天,只怕早就有了味儿。她当即觉得自己不周到,赶过来的春桃瞪着对方,怨道:你一个大男人,哪里有衣物给你换洗?
这也提醒了花枝,她不由得为难,转瞬想到彭小河,试探着开口,家中唯有马夫是男丁,恐怕只能委屈您穿马夫的衣物。
他言简意赅,好。
从他醒后便没有做过分的事,安安静静地养伤,此刻又如此好说话,花枝那点胆怯渐渐瓦解,笑意也真心许多,那我让人给您送到房中。
男人点头,目光扫过她的脖颈,如玉的皮肤上红痕如旧。
接下来会走点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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