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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饭,陶千漉想着根管治疗要到下午两点才能做,就打开电脑做自己的工作。
病房的门被打开,是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女人,样子温温柔柔的,拖着行李箱往里走。
看到她在电脑前敲字,给了她一盒纯牛奶,两人相互打了招呼后双方不再有交流。
接近下午两点中,她从住院部到了门诊楼,这一路她只是右脚脚尖着地,行动缓慢,很不利索,引得路人频频回头。
这里一整个六楼都是口腔科,还细化分出来牙体牙髓科、牙周病科等,还有颌面外科。颌面外科在牙体牙髓科斜对面,距离最远。
医生说她的牙神经早就已经死了,所以这次不用打麻药,只需要给牙齿内部加一些消炎的药就好了。他看到医生拿着装了黄绿色液体的注射器,意识到应该是要往她凿出一个小洞的牙齿里注射。
她乖乖地把嘴巴张开,任凭医生操作。液体进入的一瞬间只能感受凉意和到液体进入牙髓腔的冲击感,紧接着她整个人的灵魂都像是要被彻底剥离。
医生也表示有些惊讶,见到她从治疗椅上疼得坐起身,还不忘告诉她:别舔哦,不然待会还要重来一遍。
放心,她打死都不会舔的。
有一句流传已久的话叫做理发店里不会有爱情,陶千漉现在觉得口腔科里也一定不会有爱情,至少在这张诊疗椅上不会。
她陷在疼痛里久久出不来,牙疼顺带着头疼,是那种差点可以疼晕过去的程度。闭着眼睛听到这个医生突然煞有见识地说应该是消炎药从牙髓腔进入囊肿内部,改变了压强并且刺激囊肿才会这么疼。
陶千漉走出治疗室,整个人都木了,幸好她带了布洛芬。缓了好一会功夫,她总算神志清醒,突然想去颌面外科看看。
明明知道大概率不会遇见他,却还是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患者等候区域已经坐满了人,没有空位置。她就百无聊赖地看着他们科室墙壁上挂着的专家介绍,一边走一边像是在寻找什么。
她顿住脚步,就知道肯定会有他的。
这种照片难免拍得有些失真,五官都被锐化,神情严肃,拍成这样,还是好看。陶千漉知道自己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因为就算许澈不是陶千漉的情人,他也本来就是西施。
北京大学口腔医学本硕博连读,美国密歇根大学牙科博士,发布SCI三十余篇,被特聘为省中心医院副主任医师。这上面的每一个头衔单拎出来都熠熠生辉。
她突然好想知道这种活在光芒里的人好不好追,不知道在靠近他的时候是温暖还是热烫。这一次,她不想要落荒而逃。
她看了好一会儿,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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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杭:我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许大佬他不回家,还住在病房里!
许澈:闭嘴。不过信息披露得不错。
严杭:好吧,我是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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