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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腊月,冻冰已长达三日,屋檐下冰凌粗如稚儿的拳头。防风灯里的烛心坚韧地燃烧着,给这一片冰冻院落照亮唯一的一点暖意。
此时已经深夜,街头小巷万籁俱静,有生气的人早就缩进被窝里入眠。
不同于院落的寒冻,摆设简单的屋内,唯一一张宽敞的木床上连一张像样的薄褥都没有,明明床头桌面已结成一层厚厚冰霜,但床上却是热气升腾,如放了一盆滚烫的水热。
这是因为苏叶的欲念犯了。
她自小拜于阴阳教教主膝下,习修的功法于教主同脉纯阴极法,此法修炼成,能一掌破巨石,内力醇厚天下无敌。
苏叶天赋极高,仅十年便到达了教主的进阶固相,教主曾断言她一年内便能晋级无相,血脉通融,化剑无形。
然而也就是那一年,纯阴极法的弊端欲极在苏念体内完全复苏。那年她本不过是顺手搭救当朝天子一把,教主命她进宫面圣辞谢皇恩赏赐,却在无意间扫一眼与众人谈笑风生的王七郎,自此欲极丛生,如蔓藤般萦绕攀升,而后试图一点点勒紧她心脏,引她血脉倒置,功法紊乱,成为废人。
欲极无药克制亦无药可解,唯一能除的法子便是与念想之人行至极情欲,液脉相濡才可逐渐减缓解除。
在此之前,无论多武功高强的人一旦发作,便会陷入幻境,沉溺与欲念之中。
床上的苏叶早已陷入欲念不可自拔,平素淡雅净整的衣裳早已扭曲大敞,大片的白雪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她眼尾潮红,媚眼潮润半迷,匀称的手已然埋入长裙,指间无意识而听从原始欲念地在密林里抽插来回。
然而不够!远远不够!
她朱唇微张,嘤嘤换着此刻她幻象里的郎君。
七郎,再快再深些
手指的动作忽然强悍而快速,苏叶劲瘦薄韧的腰腹忽然折出一道弓形,雪白的大腿紧夹着皓白手腕,堆积在胯部的衣裳和长裙里,一道清液顺着皙白的肌肤蜿蜒流出。
屋外忽然下起了雪,寒夜里徒然增加一抹纯美意境,门外立着一人,头戴斗笠,妖娆的身躯及时是穿着貂毛长衣也不减半分。
屋内的曼妙的哼咛逐渐停止,门口的教主推门而入,将凌乱的女子和床面收拾干净。
末了,教主叹了口气,叹自己一手带大娃性子太倔,企图自己扛过欲极也不愿去找婚约在身的王七郎,这般正直的个性实在不像五毒俱全阴阳教的人,但偏偏又是自己一手挑出来的关门弟子,于是操心的教主在床头桌上留了一张纸条。
欲极频发乃大凶,如一意孤行强自硬扛,将功法尽丧,五脏具损,届时为师也无法施救。明年明和元年,上京城东街开一家包子铺,王家家主善食,以此为契机去会会王七郎,若能你情我愿,成鱼水之欢,那便是那王七子不贞不忠,与你何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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