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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在想洗衣機。」
頭痛到連吃兩顆止痛藥都壓不下來。妳若有所思地道。
「衣服到底有沒有洗加曬?」「好了好了。」
你身旁的黑暗蠢動,發出的動靜無法被稱作聲響。只能說是一道意念、感應,還有直接碰觸到妳的情緒。
無限逼近於某種無可奈何的寬容和擁抱。
「訂妳的外賣去。我幫妳處理。」「」
妳坐在椅子上晃了晃腳。覺得加班加到天昏地暗的妳的確哪邊昏頭了,居然敢與之對話。
然後妳拿起了手機隨便訂了一家外賣,送來時外送員還強調特價少收至少一半的錢。
把明日要穿的乾淨衣服勉強撫平放到常放的位置。妳開始懷疑長年來壓力大導致的幻覺,是不是真有這個「存在」?
2.
但是不管怎樣都好啦。
關上房間的唯一光源。妳閉上眼,任由自己沉溺在黑暗和不知名的安心之中。
3.
妳喝著蜂蜜檸檬。下班後處理工作事務時,想著的是愛與和平以外的東西拜託,人生真的好煩,工作要怎樣做才不會害到自己。
實際上常年有解離狀況,人事物幾乎是過目即忘,說話總是抽象抓不到重點。妳老覺得與其說是工作不適應,還不如說是妳對人生超級不適應。
只除了一個人。 已經快要二十幾年沒有見過面了。妳辦著連結資源業務,平靜地想著只剩一道幻影的理想形象。
「搞不好不存在。」心理狀態堪憂。妳很有自知之明地平靜說出這句話向虛無傾訴。
「也別這麼不自信啊?」
妳聽見自己的心魔在耳邊細語。不用側頭也明白這次的形象,會是最蠱惑妳的黑髮雪膚。
「我只自信一件事。」喝掉最後一口飲品,也聯絡完了資源等候回復,妳道。
「我如果哪天自殺,絕對百分百成功。」因為會是直接跳過憂鬱症的那種乾脆程度。
妳聽見這幾年來哄妳入睡的對方大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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