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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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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浅

永和宫后殿,端静安静的侧身躺在床上假寐。

她睡不着。

不是因为她在意皇帝的去向,而是她一向觉浅。

正殿从皇帝驾临到现在,一直未曾停歇的嘈杂声,实在扰的她无法入睡。

她自踏进玉液池的那一刻,就已经丧失了对皇帝的所有心动。

那些痴心妄想,那些被假象迷惑所滋生的妄念,都在那一刻烟消云散。

她从打了自己一巴掌开始,就拒绝了那个情感上卑微的自己,学会了用厚厚的阻隔包裹住自己那颗脆弱不堪的心。

女人是一种很聪敏的生物,当她们脱离了情爱时,头脑往往异常清明。

端静也是如此, 在她听到门扉传来的轻微扣动声时,愣了几秒后立时就反应了过来,眼中闪过几丝嘲讽与了然。

这么晚还敢偷偷摸摸来探她闺房的,除了此刻应该身在正殿的皇帝外,还有谁能有这熊心豹子胆呢?

端静想起去岁皇帝就做过一次这样的事,想必已经轻车熟路了。

不过这次他可没那么轻易得逞,因为端静自那次以后,每每睡前都会亲自将房门从内拴住。

皇帝若想进来,不弄出些惊天动地的声响根本没有可能打开。

可端静认准了,他现在不敢。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从德妃身边溜出来的,但只看现下他连出声叫门都不敢,想来定然是用了些见不得人的法子。

那边,皇帝盯着紧锁的门凤眸微眯。

内务府做轿子的技术不行,做门的技术倒是一绝?

得,看来还是得走窗户。

反正方才走了一次也有了经验,皇帝轻车熟路的试探端静房间的窗子。

果然外室有一扇窗是开的。

皇帝唇角微勾,身形潇洒的推开窗子,轻巧的翻身跳了进去 。

他从外室一路摸进了内室,看见那座雕花拔步床,掀开垂落的床帐,就要扑上去。

可下一秒皇帝就被吓了一跳。

他以为能见到一个睡美人。

可见到的却是一手撑着侧脸,半卧床上盯着他看的端静。

端静眼睛扑闪扑闪,直勾勾的看着他僵住的身形,脸上带着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皇帝摸了摸鼻子,随即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脱了靴子就往床上爬。

端静往里一闪,灵巧的避开了他的动作,随即看着他淡淡道:您要不要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在这儿?

皇帝闻言一副无赖模样,学着她的姿势,一手撑着下巴,眉梢带着笑意盯着她看,朕不是怕你想朕吗?所以就来了。

谁想你?少自作多情。端静横了他一眼。

好好好,你不想我,朕想你行了吧。皇帝一脸无奈,举手投降道。

而后说着就靠过去解端静胸前的衣带。

端静连忙打开他的手,气道:你干嘛?

干你。皇帝凑在她面前声音暗哑道。

端静气笑了,您不是点了德妃娘娘吗?估计现在她还在等您呢。快去吧,少来烦我。

朕都说了对着她们硬不起来!乖,让朕操一次,就一次皇帝哄道。

端静勾起一抹假笑,我们说好的了断了,窗户在那边,好走不送。走的时候记得原样复原。

皇帝被端静气到了,躺在她身边强行将她揽入怀中,哄道:乖,朕借口沐浴溜出来的,真没多少时间。朕从沾了你以后,除了混账的那段时间,就没碰过别人。今儿也是,朕心心念念都是留给你,才诓了德妃,偏你还不领情

皇帝说着手就顺势罩在了端静的嫩乳上,隔着亵衣揉捏。

端静拉开他的手,讥嘲道:怎么?还要我给您颁一座贞节牌坊吗?您现在是越来越不要脸面了,堂堂天子,深夜爬窗?说出去简直要让人笑掉大牙。

你!皇帝气极,随即狠狠捏了捏她的软腮,你就作吧!

端静揉了揉被他捏红的小脸,冷道:反正这里也不是您的乾清宫,还有德娘娘在正殿翘首以盼。您若是不顾忌声名,非要同儿臣弄出些声响引人怀疑,儿臣倒也可以奉陪。只是被人发现了怎么解释,您可得好好想想了。

上次被他弄去了乾清宫,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就算她哭倒了嗓子也没人会理会,这才让他得了逞。

可这次是在永和宫,一堆眼睛耳朵明里暗里的盯着看着。

他既没有像之前一样,给隔壁的兆佳贵人用药而后上了她的床,以此混淆视听。

也没有好生打发了德妃,以留出足够的时间在她这里缠磨。

因此,端静慢悠悠的拖延时间,等着皇帝待不下去自己离开。

皇帝闻言沉默了片刻,而后突然发出一声嗤笑,随即加大力量一把扯开她的衣带。

你,你不怕我叫人吗?端静气鼓着脸威胁道。

乖女儿,朕怕什么,大不了朕就一狠心,杀光永和宫所有察觉的人至于你,你比朕更怕才是,别忘了兆佳贵人还在旁边呢。皇帝满不在乎道,手已经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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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阻隔的伸了进去。

端静闻言滞住了,她知道皇帝一怒,伏尸百万。

但却没想到,他真可以如此决绝的说出要杀了永和宫所有知情人的话。

天威难测,她的威胁在皇帝看来过于稚嫩。

皇帝俯身隔着端静身上鹅黄色的肚兜舔她胸前微鼓的茱萸,惹得端静不自觉轻颤。

端静用力去推他的脑袋。

皇帝不痛不痒,狠狠隔着衣物咬了一口她的乳尖,而在端静耳边低声道:皎儿乖,朕也不想把事情弄到血流成河的地步,你乖乖帮皇阿玛弄出来一次,皇阿玛就溜回去。

端静愤愤的睨了他一眼,少在我面前自称皇阿玛

每每听见,她都有种说不出的负罪感。

她已经很久没叫过他皇阿玛三个字了。就连自称儿臣,也每每都是有意气他的时候才用。

皇帝对她的想法了如指掌,低低闷笑,而后故意在她耳边挑逗,皇阿玛怎么了?皇阿玛最疼的就是皎儿了,让皇阿玛进去,皇阿玛想皎儿

说着他就顺手要褪掉端静的亵裤。

端静看着他,突然一笑,那可真不巧,儿臣身上来了葵水,您要是想血染当场,那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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