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5章无法接受的真相

“哈利！”

刚推门走进校长办公室，哈利就听到一阵惊呼声，差点撞上迎面出来的韦斯莱夫人。

“你没事太好了，阿利。”

芙蓉也上前抱了下哈利，还吻了他的脸颊。

“天文塔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斯拉格霍恩教授紧张地问，“食死徒呢，还有黑魔标记是怎么回事。”

“天文塔那边的战斗已经结束了，一切都很顺利，基本上没人受伤。我们赶过解决拦路的食死徒赶过去的时候，邓布利多已经成功解决了那些试图谋杀他的食死徒。”

哈利把凤凰的雏鸟在它那铺满灰烬的窝巢里，从长袍口袋里掏出活点地图翻到天文塔的位置，随口问道：“还有其他凤凰社的成员过来吗？”

“只有韦德达洛·迪歌先过来了。”芙蓉说，“不过，他应该刚不久出去了，你没碰到他吗？”

“没有，迪歌先生大概去校门口帮忙了，有食死徒摧毁学校大门，直接带人入侵霍格沃茨，大家现在都去门口增援，我怀疑那群家伙其实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哈利在活点地图上找到了天文塔的位置，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了，因为他在天文塔上没看到邓布利多的名字，而斯内普与马尔福却还在那儿。

“谁？”

“艾伯特·安德森！”贝拉咬牙切齿地咆哮道，她手里的咒语比她的声音更快飞向艾伯特。

查理斯在心里把斯内普骂了无数遍，他没有动，那些所谓的同僚，也不过是些聊过几句的陌生人，不值得他们冒着生命危险。

“是我们。看来，你成功了。”

“还真是让人讨厌不起来了。”艾伯特喃喃道，“但我还是想说你这剧本实在太烂了点，应该按照我写的剧本来的。”

这句话里包含了无数的感情，哈利听出了嘲讽，也听出了感叹。

看着被人搀扶离开的斯内普与马尔福，哈利忽然扭头问艾伯特：“邓布利多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是说邓布利多为什么要帮助斯内普与马尔福。”

食死徒们像下饺子般，一个接一个从天文塔上跳下去。

“我知道该怎么做，希望到时候你可以告诉我真相，我讨厌像傻瓜一般被人瞒着。”哈利伸手擦去脸上的泪水，施咒拖着那几个被击晕束缚住的食死徒返回霍格沃茨。

斯内普伸手推了下马尔福，提醒他该走了。

其他食死徒见斯内普与马尔福跳下去，全都面面相觑，最终他们没选择下去拯救自己的同僚。

“很奇怪吗？不奇怪吧，毕竟斯内普都成功偷袭杀死邓布利多。”艾伯特眯起眼睛，视线却未曾从斯内普与贝拉的身上挪开。

“叛徒，你这个该死的叛徒，我一定要杀死你，我发誓一定要杀死你。”哈利走到天文塔围墙的垛口往下望，看着模糊不清地面，知道那群食死徒直接跳塔逃走了。

原本捆住斯内普藤蔓悄无声息地松开了。

“你怎么知道那个懦夫不是因为害怕才自己逃跑的。”贝拉满脸涨红得通红，愤怒地朝着斯内普咆哮道。

阿莱克托带着最先撤离的两人出现在斯内普的面前，她的视线越过斯内普观察剩余的食死徒后，侧头对身旁的同僚说：“看吧，我说得没错吧，斯内普成功了，他成功杀死邓布利多了！”

在天文塔顶，被斯内普重新唤醒的贝拉，难以置信地望着邓布利多的尸体，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斯内普居然成功依靠偷袭杀死邓布利多。

在落到地上摔成肉泥前，福灵剂拉了哈利一把，在最关键的时候使用减震咒，顺利阻止自己摔成肉泥。

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从森林里传来，在所有食死徒的注视下，艾伯特安德森从森林里走出来，就这样拦在所有食死徒的面前，满脸微笑着看着他们，那目光有点像是在看案板上的肉。

“我绝对不想再体验了。”

感觉自己被斯内普耍了的食死徒都对斯内普的举动感到愤怒，但也很佩服他，不是什么人都能成功杀死邓布利多那样的存在。

没人会去寻埃弗里的麻烦，虽然刚才的举动确实可能给他们引来麻烦，但这里已经在学校外围，他们随时都可以使用幻影显形离开。

“他一石好几鸟，但我也不算吃亏。”艾伯特喃喃道。

“也许，跟邓布利多快要死了有关。”艾伯特平静地说，“他手臂的伤势无法医治，已经没几年好活了。”

禁林外，刚烧毁海格小屋泄愤的贝拉，正在疯狂大笑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宣泄被压抑的情绪。

贝拉扭过头的时候，震惊地看到原本跟随他们一起撤离的几名食死徒，竟然纷纷倒在地上，而偷袭他们的居然是阿莱克托三人。

贝拉微微皱起眉头，怒视着做出异样举动的埃弗里。

两道魔咒在半空中相撞，直接偏离原本的轨道，将一棵大腿粗的树拦腰炸断。

然而，没人在意贝拉的狡辩。

韦斯莱夫人与芙蓉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后，连忙追赶过去，只留下一脸蒙逼的斯拉格霍恩教授。

马尔福感觉自己的裤子湿了，从高塔上跳下来绝不是什么好体验，特别是在看着旁边那具摔得不成人样的尸体后。

“如果你想知道更多的东西，我建议你自己去问邓布利多。”艾伯特伸手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将他的魔杖还给他继续说：“如果你没能从他的画像那儿问出点什么，可以再过几天，我到霍格沃茨给你们分邓布利多遗嘱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一些我知道的事。”

福灵剂告诉哈利，如果他不趁现在狠狠教训斯内普一顿，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

决斗从来都不是看谁使用的魔法厉害就可以获胜的，而贝拉的一连串轻率的举动，让她一头跌入深渊。

在面对贝拉的无能狂怒的时候，艾伯特轻轻挥动魔杖，便轻松就制服了贝拉，像是大人一拳将孩子打倒在地上。

在制服贝拉后，艾伯特将注意力重新击中在斯内普身上，这家伙比贝拉要谨慎得多，并未在艾伯特制服贝拉的时候趁机偷袭，这无疑是个明智的决定，否则他的下场估计不会比贝拉好多少。

“我们该走了。”阿莱克托提醒道。

“我知道。”艾伯特平静地说：“但那是邓布利多的意思，从头到尾，这一切都按照邓布利多的设计好的剧本在走：斯内普在邓布利多最松懈的偷袭杀死他。哦，我不得不说这剧本实在太烂了点，但邓布利多却不愿意按照我写的剧本来，我也没办法。”

“没有邓布利多，难道你认为那些教授与凤凰社成员会是我们的对手？”贝拉轻蔑地说。

斯内普拔出魔杖警惕地望着前方。

“不过，话说回来，阿莱克托可比你要聪明很多，那家伙大概看出了这点什么，所以自己先溜了。”

“我必须去天文塔一趟。”哈利以惊人的速度朝着天文塔一路狂奔。

“看样子，你要跟我决斗。”艾伯特轻声说，“放心吧，我不会杀死你的，毕竟一切都得按照剧本：你会带着马尔福、阿莱克托与埃弗里在我的围剿中侥幸逃过一劫。”

“等等，你的意思是……邓布利多是自愿被这个畜生杀死的。”哈利的脑袋出现片刻的宕机，他实在无法接受这个答案。

“诸位，晚上好，看来你们今晚玩得很开心！”

“为什么我们不走楼梯呢？”他提议道，“还可以顺带去救那些被凤凰社成员制服的……”

“我需要给校门口那边的人提个醒，免得那边全军覆没了。”埃弗里收回目光，向众人解释道，“当斯内普成功杀死邓布利多并且撤退后，我需要发射约定好的绿色火提醒他们撤退”

哈利的杀戮咒没念完，魔杖便直接脱手飞出，被艾伯特给拿到手里。

在不久的未来，它也许能派上用场。

斯内普抿了抿嘴，什么都没说，但旁边的贝拉却已经忍不住了。

“老实说，我还是挺佩服邓布利多的，那家伙连眼都不眨一下，就拿自己的生命去算计神秘人的，反正我是做不出这种事。”

一声尖叫从下方传来，最终斯内普念了个减震咒，成功让自己与马尔福暂时悬浮在半空。

“我一直不太理解，邓布利多为什么要拿自己，去换你们两人的性命，就因为他没几年好活了吗？”艾伯特伸出左手轻轻一勾，原本掉落在地上的魔杖一根根自动飞进艾伯特的手里，被他直接塞进长袍口袋。

没等斯内普走过去跟他们汇合，忽然脚下失去平衡，整个人摔在地上，随后身体各处遭到了哈利的殴打。

“这里还不行，还要再往森林里走几步。”埃弗里仿佛看出斯内普脸上的疑惑，开口解释道：“要离学校远点才能幻影显形离开。”

毕竟，伏地魔的坑，早已在邓布利多死后就挖好了。

“谁知道呢？”斯内普面无表情地说，他知道自己与艾伯特直接存在巨大差距，只是没想到差距会这么大。

所以，哈利动手了。

“其实，还有更好的选择，但邓布利多最终还是选择那样做。”艾伯特看着斯内普，轻声喃喃道，“他想要保住你的性命。”

在贝拉缓缓闭上眼睛后，艾伯特最后望向霍格沃茨一眼，喃喃道：“看来，邓布利多猜到我知道最后一件魂器的下落？是什么时候露出的破绽……占卜那条蛇或者斯莱特林吊坠盒的时候？”

然而，贝拉刚喊完，就听到身后传来有人倒地的声响，仿佛是对她的话做出回应。

在斯内普成功杀死了邓布利多后，食死徒的心情都格外愉快。尽管他们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马尔福站在围墙的垛口向下望，高塔上的夜风吹得他脸皮抽搐。

斯内普没时间去思考这些问题。

“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宰了他们。”哈利微微张着嘴。

“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会小点声，而不是扯开嗓子叫嚷着让大家都知道我们在这儿。”斯内普不满地瞪了贝拉，继续给其他食死徒解开邓布利多的咒语。在使用恢复咒后还没法彻底唤醒的，斯内普都会直接给他们几下耳光，将人强行唤醒了。

马尔福犹豫片刻，也跟着跳下去，他现在别无选择，只能相信斯内普。

哈利伸手抱起邓布利多的尸体，轻轻地呼唤对方的名字，试图唤醒这个熟睡的老人，但他知道，邓布利多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