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安详:客人就是上帝呢……
安详自觉手艺不错,给面前这个被他挂在墙上的人给予享受,让其飘飘欲仙,就是一点也不懂得感恩,这哀嚎惨叫声一点节奏也没有,听起来狼哭鬼嚎似的,没有给他带来任何愉悦感觉。
陷入发疯状态的安详觉得这很委屈,而他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委屈?
可是人家是客人诶,客人就是上帝的意思,安详也只好勉勉强强的把这口委屈给吞下去,憋着一张脸,勉为其难的帮助客人去掉嘴巴里多余的部件。
客人对于这个服务显然很满意,享受着这么愉快的过程,还为他着想,不叫了!
安详喜欢这样的客人。
……
玫瑰叹息着把手里第三支空掉的生命维持剂丢掉,看着被自家小爷一脸嫌弃割下,又随意丢弃的舌头,摇了摇头。
小爷也真是的,这种上面沾着血、滑腻腻的,垃圾随便丢,万一走路的时候踩到磕破膝盖怎么办?
刚要蹲下去捡起来的玫瑰看着从他眼前一闪而过,把他的目标精准抓走的肥嘟嘟鳄鱼爪子,眼皮子狠狠一抽,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大力鳄得意地摇晃着体壮膘肥的身体,对于自己训练家投来的目光不为所动,从尾巴根后面抽出一张油纸,把小东西包裹好,然后恭恭敬敬地捧到了安详的视线范围。
得到自家小爷的允许,才把垃圾丢到了应该呆的地方。
训练家脑袋笨死了,就算是小爷丢弃的垃圾也不能随意处理,必须得征求意见。
毕竟小爷就算不要了,那也是他的东西。
哼,还想和我争宠,没门!
大力鳄朝玫瑰投去了一个油腻腻的媚眼,包含着满满的挑衅,看起来又长又粗的鳄鱼尾巴在地上蹭了蹭,沾上了不少血液与灰尘掺杂所形成的物体。
玫瑰差点将嘴巴左边的智齿给咬碎了。
自从遇到小爷之后,大力鳄再也不是那个和他甜甜蜜蜜,在温柔的月光下互相依偎的宝贝精灵了。
明明他才是训练家……
你他娘一只精灵和你的训练家争什么小爷的宠爱啊!
就算小爷给你做大师级别的能量方块,就算小爷还给你做过精灵护理,祛除以前的暗伤,但是再怎么样,难不成小爷还会给你找媳妇?
小爷自己都没有找到媳妇呢,哪里来的精力给你找。
光占着茅坑不拉屎,还不如把位置交给他呢。
“我记得春水道馆养得大力鳄族群的族长女儿也到了婚嫁的年龄,长得也是膘肥体壮的,很符合你的审美观,回头介绍给你。”
慢斯条理的用湿纸巾把手术刀上沾染的血迹擦干净,安详好似没有看见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掌上那血红的点点梅花,漫不经心地说道。
大力鳄黑豆一般大的小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低着肥硕的脑袋,讨好地凑到安详手边蹭了蹭,同时身后的尾巴对着玫瑰比了一个国际手势。
轻侧脑袋,眼中闪过了一缕光芒。
玫瑰捕捉的清清楚楚,脑袋急速运转,一刹那之前,就分析出了那缕光芒是由一分不屑,二分饥讽,三分嘲笑,四分你真是个傻叉组成的。
小小的脑袋上升起了一个问号。
玫瑰疑惑不解,难不成你就是传说中的那个霸道总裁?
嗯,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想想接下来的发展,大力鳄兴高采烈地跑到春水道馆求婚,成功取得了那个族长女儿的欢心,结果却没想到青梅竹马突然回来,阻止了这场婚事。
接下来应该就是轰轰烈烈的三角恋,她逃,他追,他们插翅难逃,她疯,他傻,他们疯疯傻傻,她出车祸,他得绝症,他们一块成盒。
说不定还会来一趟他的眼角膜给她,她的眼角膜给他,他的眼角膜给他的操作。
玫瑰眼睛一亮,恨不得现在就去查查那个膘肥体壮的族长女儿有没有青梅竹马,就算没有那也得编造出来一个,反正只要小爷和他还没有女朋友,大力鳄就绝对不能有!
因为为了更好的给客人提供服务、而开启了情绪感知的安详,冰冷冷地撇了眼玫瑰,有点疑惑这家伙为什么会这么高兴。
明明以往看到这个场景,都怕的要死,恨不得把眼睛挖出来,结束再装回去。
“把这位客人处理一下,不然下一位客人没位置了。”
安详也没有考虑那么多,只当玫瑰也到了发春的年纪,吩咐的同时,也在心里思忖有哪个刚刚丧失老伴、当了寡妇的六十岁富婆。
玫瑰说过他不想努力,要找个富婆吃软饭,而且还是那种容易一朝暴富的。
安详记得很清楚。
“是,小爷。”
听到命令,玫瑰连忙从自己的想象力挣脱而出,抬起头,刚打算把人从墙上扛下来,收拾起来,却又一次被震惊到了。
在玫瑰的视角看来,这个女人此刻就是一个虔诚的、甚至不惜自我伤害,以便迎接死神的信徒。
玫瑰有点沉默。
虽然自家小爷有点变态,但是不得不说,体内的艺术细胞对于这一类黑暗血腥风格实在是有点超标了。
玫瑰甚至怀疑小爷在动手的时候,给人添上了滤镜。
不过可惜这种暗黑美好只能定格,不能永远存在,只要他上前处理的时候动一动尸体,估计噩梦的素材马上就到账了。
苦着一张脸,玫瑰任劳任怨开始处理起来。
还能怎么办呢?自己选的小爷,怕是这辈子都逃脱不了了。
……
安详抬脚从黏糊糊的血泊中走了出来,看着还剩下的三个人,视线嫌弃的从两个颤颤巍巍的人身上离开,饶有兴致地看向最后一个,也是最安静的小姑娘。
用湿纸巾和消毒纸巾双重擦过的手术刀的刀尖抵在小姑娘的下巴上,迫使她慢慢抬起头,与自己尚还残存愉悦的目光对视。
小姑娘看起来十三四岁的年龄,用着在小姑娘之间很流行的鸭子坐,穿着蓝白色的校服,看起来挺单纯可爱的,脸色还有点苍白,湿嗒嗒的汗从细小的毛孔里冒了出来,两三缕头发粘在了额头上面。
瞳孔轻微颤了颤,不知道是对于刚刚的血腥场面感到惊恐,还是因为安详下一个选中了她,不过反而给自己添上了一股我见犹怜的神色。
安详轻笑一声,将手术刀稍微移开:“你就是那个在九岁的时候被接回去的私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