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化雨和秦柔两人正端着食盘,不知道往哪里坐的样子。
秦柔显然是看见了她的,但看见她的一瞬间就把头拧到了另一边。
她们明明可以坐过来的,却没有坐过来。
夏方浥蹙眉。
但秦柔自己不愿意坐过来,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不坐就不坐。
夏方浥往嘴里送了一口菜,却觉得心里面越来越闷。
过了几十秒,两人还没有找到座位,夏方浥抬头看向了秦柔身旁的Omega。
“任化雨。”
夏方浥的叫法像极了军队里的长官点名。
任化雨听见夏方浥的招呼,瞬间就像是一只看见狼的兔子一样缩起了脖子。
“啊?您、您是在叫我?”她看着不动如山的夏方浥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脸。
怎么不叫秦柔……
夏方浥听到任化雨把自己称做‘您’也是愣了两秒,她放缓了自己的语气,仿佛是在安抚一样地轻声说道,“今天人很多,你们坐过来吧。”
任化雨惊得瞪大了眼睛,“啊?可、可以吗?”
“没有说昨天能坐今天不能坐的道理。”夏方浥说。
她声音冷冷的又天生自带一股威严,让这句话听着好像一句威胁。
任化雨和秦柔相视一眼走了过去。
秦柔冷着脸把食盘放在了夏方浥座位的对面。
她气鼓鼓地吃着饭,淡淡地喝着汤,尽管吃相和昨天一样。
但气氛和昨天大不一样。
夏方浥沉默。
昨天在吃饭的时候吵闹的声音消失不见本应该是让她开心的。
可她开始觉得有些难受了,她也想生气了。
想了一会儿,她忽然看见秦柔眼睛里渐渐开始变得波光莹莹,夏方浥紧张得将手上的筷子都放下了。
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地把自己餐盘里放着的那碟没有动过的香芋酥放在了秦柔的面前。
小碟子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秦柔看见了面前的香芋酥时,满脸不解地看向了夏方浥。
她眼睛里的倔强和不满依然还在,只是僵硬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软糯,“你不是讨厌别人动你的菜吗?”
“这是给你的。”夏方浥硬邦邦地回答。
任化雨屏声看着这一幕,啧,她不好说。
秦柔看了夏方浥愣了好一会儿,才眉眼弯弯地笑了出来,但她马上努力地忍住了自己的笑意,就像是一个在赌气的孩子一样做出生气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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