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方浥觉得自己好不像样。
“是吗?你还是不开心啊,”秦柔似乎也有些低沉了起来,“为什么呢?”
“对不起。”夏方浥表情自责,“我今天,不知怎么了……”
秦柔转过身从她的臂弯钻了进来,躺在了她的大腿上,“发生什么了?”
她的手悄悄地把玩着夏方浥衣服上的纽扣,就像是一只幼猫一样惹人怜爱。
夏方浥像是在顺小猫的毛一样,摸了摸秦柔的头发。
要承认自己的父亲不爱自己这一点其实很困难。
要承认自己的朋友其实一直只是为了利益才在自己身旁这一点也很困难。
但夏方浥对着秦柔娓娓道来了,她冷淡像一个旁观者一样。
只是说话的时候嘴唇越发地白了。
“那些说夏老师出生的人好讨厌啊。”
夏方浥摇了摇头,伸手摸了一下小猫的脑袋,“我知道,我的出生不对,有很多人讨厌我是应该的。我并不在意那种原始的,本来就有的恶意。”
“我更讨厌那种虚伪的人。”
“伪装得亲切,靠近我,欺骗我的人,把没有的东西伪装成有,这让我很难受。”
身为父母,应该爱自己的儿女,身为朋友,应该喜爱自己的友人。
这是基本啊。
这种虚伪比直白的恶意来的更加让她窒息,因为她甚至没有办法做好一丝丝的防备。
“我讨厌他们这种为了各自的利益的接近我的人。”
“我讨厌这样的人。”夏方浥冷冷地道,“也没有办法去忍受这样的事情。”
秦柔听到这句话轻轻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不久她回过神来,淡淡地道,“这样啊……”
她似乎打起精神地笑了出来,“那夏老师就和我一起离家出走吧。”
“啊?”夏方浥又是惊讶又是不明所以地看着秦柔琥珀色的眼睛。
虽然她是知道秦柔向来都是说风就是雨,想起一出是一出的。
“夏老师,我们要对症下药啊,你现在想回家吗?”
……
她不想回去。
一想到回去回看见夏之霖和周观昕的脸,她就觉得难受。
她不知道今后怎么和他们相处了,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了。
她似乎只要一想到这件事就会心脏疼得不行。
看见她抗拒的表情,秦柔温顺而又乖巧地勾起了夏方浥的手指和她十指相扣。
“所以啊,夏老师,我们从现在开始一起大玩特玩,玩累了就睡,睡完了就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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