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自己生病了。
可就算他现在病死了,那个人也不会回来了吧?他忽然自暴自弃地想。
他对他感到厌烦了吗?是啊,他什么都不懂,还老是要他帮着自己做这做那,他一定觉得他太麻烦了,可他以前说的话都是骗自己的吗?
当欺骗这个词窜进白镜湖的思绪里时,连他自己都惊了一下。他虽然不擅于思考什么,但他也有自己的坚持。
他讨厌被欺骗,如果唐泽夕说的话都是骗他的,那么曾经在一起的时光还有何意义可言?自己对他的信赖是由他的谎言才产生的,这样的信赖又有何意义可言?
但……他没有理由这么做啊!
白镜湖现在心急的想见唐泽夕一面,他想当面问清楚。
他忽然又想起刚认识他时的情景,明明没有几个月,感觉上却好象已经很久,久得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一般。
那时唐泽夕看到自己手中的短剑忽然一把拉住他,而当时的他只知道饿,被一个陌生人抓住了手竟然一点都不害怕。
或许是从第一眼就开始相信他吧!
想到这里,白镜湖站了起来,在包袱里找了一会儿,将那把短剑找出来拿在手里。爷爷曾交代过他一定要用这把剑去报仇,他心里其实对那个二王爷并没有什么仇恨,也并不是非要杀他不可。
早知道来到了京城,唐泽夕会变得不理他,他宁愿永远不来这里。
宁可那时,两人被那场雨永远地困在寺庙外也好!
这时,原本在门外一直劝他吃饭的老管家忽然叫了一声,几乎是同时,白镜湖听到门被强行撞开的声音。
他有些惊讶地回过头,还来不及看清楚什么,几条人影就已经闯进来冲到他的身旁,他立即被吓得一声尖叫,只觉得脑后被人用力地重击一下,接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当唐泽夕回到王府已经是深夜了。这两天他都没有回来与白镜湖见面,除了让他稍微可以试着习惯以后一个人生活之外,他也不想让自己因为舍不得而改变决定。
整整两天的挣扎,让他终于决心不再逃避一切了。
虽然已经很晚,府内仍然灯火通明。刚开始他还不以为意,以为又是白镜湖为了找他而大吵大闹,但当他看到唐炎慈与琥珀竟然一脸严肃地坐在厅堂时,就立刻感到不对劲了。
怎么了?想也没想地,他开口就问。
唐炎慈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事情不妙,白镜湖被人挟持走了!
你说什么?唐泽夕惊得后退了一步,第一个反应就是不相信,但看唐炎慈的表情又好象不是在开玩笑。这……是怎么回事?
我赶到这里的时候,府内上下没有留下一个活口,而白镜湖却已经不知去向。唐炎慈皱着眉,我安排在这里的人每个身手不俗,竟然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不可能!谁会那么大胆冒险这么做?劫走了镜湖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唐泽夕瞪大了眼喊道。任何时候都是波澜不惊的他忽然如此失控,让周围的人都觉得意外。
你冷静点听我说。唐炎慈似乎早有准备一般地看着他,劫走白镜湖或许没有什么好处,但如果他们以为劫走的是另一个人……那就不一样了。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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