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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忍住怒火,“这个玉佩是我捡的。”

“可是娘说了,有这玉佩的,就是我的媳妇。”

轰!解释不通,秦煌顿时怒了。他向前走了几步,刚想教训教训这个冥顽不灵的男人,便被薛立拉住了衣角,薛立小声的在他耳边道,“小王爷,王爷今天便会回府,还是不要惹事比较好。”

听了这话,小王爷四下望望,周围的行人络绎不绝,倒真不是发火的好地方。於是,他勉强按捺下怒气,冲男子道,“你给我让开!”

“媳妇要去哪里?”男子傻愣愣的问。

“不用你管,让开。”

男子挡在面前,秦煌狠狠的推了几下,纹丝不动。

他心下恶念一起,用上了自己十成的内力,猛地一拍,石沈大海,了无声息。怎麽回事?他大骇,不断的集聚内力,却似打在了棉花上,连回声都没有。

薛立站在旁边,当然不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思,见他们僵持了许久,忍不住道,“小王爷,时候不早了。”

云天看了看薛立,听了这话,终於退开了一些。秦煌径直绕开他,加快了步子朝著王府的方向走,走的步子有些快了,想回头看看小厮跟上来没有,脚步一顿,却突听到薛立的惊叫声。

“小王爷──”

声音还未断,便觉身子一轻,吓得闭上了眼。

感觉脸颊上温热的气息,秦煌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眼前的男子,傻呵呵的冲著自己笑,白牙晃得他有些头晕。

“媳妇,没事吧!”

秦煌没回话,他朝边上一看,一辆马车从他刚才的位置疾驰而过。

薛立手忙脚乱的奔上来,惨白著一张脸,“小王爷,没事吧?”

直到这个时候,秦煌才乍然清醒过来,发觉自己竟然窝在男人的怀里,那双大手牢实的环住自己的腰,隔著衣服,都能感觉到那双手热烫的温度,似乎烙在了皮肤上,心无端漏跳了几拍。

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男人的手搂得很紧。“你放开我!”秦煌怒斥。

云天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手,突地傻呵呵一笑,“媳妇,你的腰好细哦。”

这──这简直是赤裸裸的侮辱!

小王爷银牙欲碎,身形一动,便要发作,薛立堪堪拉住,在他耳边小声提醒,“小王爷,方才多亏了这位大侠,不然──”

想到毕竟是对方救了自己,小王爷按捺下怒火,“你说你叫什麽名字?”

“云天。”

“好,我记住了!”

“媳妇──”

“不许叫我媳妇!!!”

男子委屈的抿了抿唇,“可是……”

“叫我小王爷。”

“媳──”云天不得已改口,“小王爷。”

秦煌这才满意,转身离开,薛立紧追其後。

走了好一段路,秦煌不放心地问,“那人可还在身後?”

薛立回头看了看,“回小王爷,没有。”

秦煌著时松了好大一口气,薛立在旁边小心翼翼的劝,“小王爷,既然这样,不如把那玉扔了吧──”这话未完,秦煌一扇子敲上了他的头,轻嗤一声,“那岂不是证明我怕了他!我才不怕!”

不许伤害我的媳妇

显赫的王府进入视线之内,秦煌加快了脚步,但步子突然一停,身後的薛立没有刹住,一头撞上小王爷的後背,揉了揉被撞得发红的鼻子,薛立颤颤栗栗,“小王爷?”

秦煌将手指竖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

薛立顺著他的目光看过去,顿时吓破了胆,连腿脖子都抖动起来。

王府的门前聚了一堆的人,从拥拥嚷嚷的人群中,赫然能够看见一个光溜溜的头,对著阳光,闪闪发亮。那个人,那个人不就是王虎吗……他怎麽会到这里来?而且看起来气势汹汹,从这麽远的地方,就能听闻轰然的喧哗。

小王爷起了警惕之心,蹑手蹑脚的窜上了房檐,几个起落就接近了王府,伏在门的正上方,偷偷的往下窥视。

这时候,他才看见,被绑成粽子一样的两个大汉被丢在地上,鼻青脸肿,好不凄惨。

这两个人是──

小王爷心下暗叫不好,这两个人不就是他派去袭击王虎的打手吗……

来者不善,小王爷用余光偷偷的扫视王虎身後的一群人,各个义愤填膺,身带武器,似乎每个人都不好惹。他从哪里召集来这样多的乌合,秦煌心中暗自的忐忑起来,而且偏偏挑在这个时候,被爹撞见了,自己可有得受。

他正想著解决的主意,却见王府内一阵骚动,身穿官服的安王爷走了出来,身後跟著的正是一脸安然自若的凌阳。

看到凌阳,小王爷就有气。

都是他不肯帮忙,才让自己派上了这麽两个没用的废物,才招惹来这样多的麻烦。

分毫没有发现小王爷愤恨的眼神,凌阳笑著和王虎打了个招呼,“虎王,好久不见了。”

王虎咧开大嘴,摸了摸自己络腮的胡子。

“是凌阳凌大少啊,听说你屈居人下,原来却是到了王爷府里。”

这话里的挑衅味道十足,凌阳似乎没有发现一般,挑了挑眉,“不知,虎王今日前来,为了何事?”

王虎哈哈大笑,“没什麽,抓到了两只想咬人的跳蚤,便想来寻寻他的主人罢了。”

安王爷听罢此话,目光往地上的两个大汉身上扫了一圈,语气严厉起来,“阿全,阿金,怎麽回事?”

两大汉忙为自己辩解,“不关我们的事,都是小王爷他──”

“是煌儿?”安王爷的眉头锁了起来。

“我看安王爷也是个明事的主,这样吧,把小王爷交出来,这事就这样算了,要是不交,我的这些兄弟,可没那麽好商量。”王虎话音一落,、响起劈里啪啦兵器碰撞的声音,那群人似乎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深知王虎有仇必报的性格,凌阳也有些束手无策。

“你们想对煌儿怎麽样?”安王爷问。

王虎似乎被这话问得楞了一下,然後思索片刻,摸了摸络腮胡子,咧开大嘴,“还是按江湖人办事的方法。”

凌阳一听这话,脸色飒然变了,“不行。”

“他说不行,兄弟们,这该怎麽办?”王虎假意向後问。

那群人中无端冒出一个声音,“我们可不能空手而归,最少,也要让我们过过手瘾。”这话闹腾起了一片的赞同声。王府里的下人们看到他们手中明晃晃的武器,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凌阳的脸色沈了下来。

安王爷和秦煌皆有些大惑不解,安王爷好奇的问,“凌阳,江湖人的什麽规矩?”

凌阳凝重的说,“江湖人中,若是一方故意挑衅生事,要想平息怒端,需挨对方十掌之恨,从此各不相欠。”

十掌!?

秦煌看了看王虎毛茸茸的大手掌,突然觉得有些虚。

安王爷更是急了,“那该怎麽办?”

凌阳望了他一眼,咬了咬牙,上前一步,“这样吧?我替小王爷受你十掌,事情就这样一笔勾销,怎麽样?”

王虎嘿嘿笑起来,“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到时候,伤了胳膊伤了腿的,错过了武林大会,可别怨我心狠。”说罢,手随意往旁边的墙上一推。

墙颤抖一阵,小王爷险些从上面摔下来,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偷偷往下一看,红色的墙面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凹痕,墙灰碎了一地。

这样的劲道……

凌阳脸色霎时惨白。

安王爷也是大气也不敢出。

王府顿时死一般的静寂。

突然,门外的人群一阵骚动,有人提著一个瘦小的少年从人群中钻出来,随手一丢,少年哎哟一声倒在地上,却是灰头土脸的薛立。“老大,我见这人鬼鬼祟祟的在王府外转悠,看起来也是王府的人。”

王虎看清薛立的样子,咧嘴一笑,“小孩,你家主子呢?”

秦煌忐忑不安的伏在墙上。

薛立惨白著脸,眼睛四下飘著,一咬牙,“我……我也不知道。”

王虎料定秦煌必在附近,嘴一咧,突然放大嗓门。

“难不成?你家主子是派你来送死的?”

王虎哈哈大笑,“没想到秦煌还是个孬种,要这麽个小孩为自己出头。”他故作无奈的耸耸肩,“好罢,你就代你主人,受我十掌。”

听了这话,深知秦煌个性,安王爷和凌阳心中顿时暗叫不好。

安王爷忙说,“他还只是个孩子,难不成你们武林人士,连这样一个小孩都不放过吗?”

可是,已经迟了。

听了王虎挑衅的话,秦煌脑袋顿时一热,什麽理智都消失殆尽。

“我!我才不怕你!”

他大吼一声,气急败坏的跳下墙来,拍著自己的胸口,“打就打,十掌罢了,你以为我堂堂小王爷会怕吗!”

“好!”王虎哈哈大笑一声。

不等凌阳和安王爷阻拦,王虎手一挥,猛地朝小王爷的胸前拍过去。

气势凛冽,欲致人於死地。

所有人皆是脸色一变,忍不住别开了目光,薛立更是颤栗著闭起了眼睛。

听到掌心拍上实物的闷声,然後却没有听到预料中的惨叫,一瞬间却好像时间静止了一般,完全没了动静。直到不知谁惊吓的倒抽了一口气。众人才回过神来,定睛望去,只见一人挡在小王爷的面前,小王爷脸色惨白,闭著眼睛,动都不动。

那人凌乱的头发挡在脸面上,看起来似乎年纪不大。

王虎收回掌,“你是何人?”

他心中暗自诧异,只有他知道,自己这次用了五成的劲道,眼前的小子,竟然分毫无损,看起来倒不是泛泛之辈。

“不许你伤害我的媳妇!”哪知,那人嘴巴一咧,一本正经。

神秘的高手云天

媳妇?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不明所以。

王虎更是诧异,“你的媳妇又是何人?”

那人回过头去,看向了身後的小王爷。

“啊!是你!”他的身子一动,薛立这才完整的看清了他的样子,不由自主的惊叫起来。这话一出,原本闭著眼睛等著一掌的小王爷这才觉察出不对,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被阳光一晃,眼前悠悠的漾开一个人的笑脸,雪白雪白的牙齿让他突然间觉得有些眩晕。反应过来,才猛然间明白了现在的处境。

“为什麽你会出现在这里?”秦煌不可思议的问。

虽然他武艺不精,但毕竟是习武之人,方才闭著眼睛,听觉更是敏感万方,但无论如何,他也没有听出一点的风声,这怎麽不令他心惊胆战。难不成眼前的人已经有了最高深的轻功?他怀疑的目光在云天的身上转悠,怎麽也无法想象,眼前这个邋遢落魄的男人会是个高手。

云天傻呵呵一笑,“因为他欺负媳妇,所以我──”话还没说完,便被人急急的打断。众人看过去,却是一直沈默著的凌阳,凌阳的目光在云天的脸上转悠著,震惊之色无法掩饰,“你是何人?”

方才,王府的上上下下皆是忐忑不安,吓得不轻,王虎带来的一干人更是盯著王虎的动作光顾著喧哗鼓劲,却是唯有他一人,真正的看见了男子从出现到挡掌的全部过程。

这一看之下,他豁然大惊。

凌阳本以内功闻名於世,轻功更是卓越超群,方才见那名男子,飘无声息的从墙的另一边飞驰而过,了无声息,要不是飞掠而来时无意间碰到了月桂树的叶子,那唰唰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也断然不会发现男子的存在。

这样的轻功,凌阳阅遍无数高手,竟是闻所未见。

论姿势,平平常常,论速度,也并不比他强上多少,最令他吃惊的,却是男子腾升而起时空气的波动。轻功是靠内力的催动,无论多麽精妙的高手,四周的空气也决然会产生一点细微的变化,而那名男子,却是仿佛在平地上行走一般,轻松自在,纵然他耳力在十大高手中称得上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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