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驰曦苍白的手指抚上廉初歌的脸庞,唇间的笑容淡雅而润泽:“初歌,不哭。”然后用手指轻柔地抹着廉初歌脸上的水迹。
廉初歌看着南驰曦那小心翼翼的动作,愣呆了!
这个男子,怎能每次待她都如此的温润而宠溺?
如若此时,姬白在的话,一定会慨叹:
小幽幽,她的泪,有你来擦拭。
可你的苦,谁来浸甜?
南驰曦把廉初歌脸上的水迹都擦抹干净后,依旧用那润润的嗓音对着廉初歌:“初歌,不怕。”
然后开始调动内息,想着打破这寒牢的柱子,可还没发力,却一口腥甜涌上喉咙,南驰曦忍着把那口腥甜强硬地吞咽回去,再一次地调动内息,向着那几根柱子发力,额边因着身体的疼痛不停地渗出豆大的汗珠。
可试了几次,还是无法把灵力发出,体内的气息翻滚得更加的厉害,腥甜再一次涌了上来。
他依旧把它压了回去!南驰曦咬咬牙,一鼓作气,灵力全推向那些柱子,柱子“嘣”地开始断裂,南驰曦拉着廉初歌的手向外面走去。
可还没等他们走到柱子旁,柱子却快速地修补着,不一会儿,便向不曾受过攻击般完整。
☆、赤狐西夕,银狐迷弯(3)
南驰曦提着的一股气终是顶不住,“噗”的一口鲜血喷出,廉初歌立马把南驰曦扶着,坐在地上,用手帮他慢慢调理体内乱窜的气息。
等南驰曦终于平伏下来时,廉初歌右手把上南驰曦的腕上,细细探着他的脉搏,却发现他的脉象无力,艰涩不畅,如轻刀刮竹,有时又几不可按。
原来这一直传的南岭皇七子身体病弱并不是无中生有:“你身体怎会如此的虚弱?”
南驰曦虚弱地睁开眼睛,声音若有若无的回答着:“不碍事,这是与生俱来的,每月十五都会加重。咳咳…咳,今天恰好十五,所以才会发作得如此厉害!”说完,唇边扯出一抹安抚的笑。
廉初歌看着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一下子百感交集!
她想着以沧流霞光来试着打断这寒柱,可她把体内每一处都调动起来,却无法寻到一丝丝的内息。
心里不禁轻叹,又是每月的月中呀!
从半年前开始,她每到月中前后,体内的内息便全无,有时连织梦都无法弹奏。
而拿“间之角”的空间切割,也是需要体内的灵气。
如今她和一普通人无别,被困在这诡异的寒牢里,却什么也无法做到!
随着时间的推移,本来他们还能抵着这寒牢的寒气,如今,他们二人的发丝上都结着零零碎碎的薄薄的冰片,手脚都冻得哆嗦起来了。
南驰曦把把自己的外袍脱下,给廉初歌披上,廉初歌忙不迭地把袍子脱下,还给南驰曦,南驰曦推让着,甚至还指了指额上的汗珠:“初歌,你看,我不冷,都出汗了!”
廉初歌拿着手里的袍子,看着南驰曦额边的汗珠,心里突然千斤重。
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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