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为了你。”

“为什么为了我？”

“你知道。”

高城闭上眼，往后一仰，把脑袋枕在沙发的靠垫上，这两年的事情走马观花一样在眼前掠过，袁朗调进自己的部门，两个人一起执行任务，一起喝酒，一起哈哈大笑。他知道袁朗喜欢他，他也喜欢袁朗，两个人暧昧着较劲着，谁也不肯先捅破那层窗户纸。

后来有一天，袁朗突然不见了，他怎么也找不到了。他失踪前一天晚上和自己喝酒，自己喝醉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他一点儿也想不起来。直到半年前，他开始老是做梦，梦见袁朗站在他面前说话，突然他的脸色就变了，一只利爪从他身后穿胸而过，每次梦到这里，高城就会被吓醒。那血淋淋的场面那么真实，似乎袁朗喷溅在他脸上的鲜血都还在发烫。

没过几天，袁朗就出现了。他给出的解释是，他家里有急事儿，所以他不得不离开，现在没事儿了，所以他回来找高城。

他说的话，高城一个字都不相信，袁朗回来以后，常常手机都在关机，有时候见面了，明显身上有伤。自己一问，他就是东拉西扯的胡说八道。而且他对自己，完全就像对待一个兄弟，没有任何逾越，连一个稍微炽热一点的眼神都没有。

葱茏市也就在这半年发生了不少离奇的案子，就像西行山那次一样，每次都有大量的血迹和明显很惨烈的战斗场面，但是却从来没有受害人，没有人离奇失踪，没有大规模的黑she会械斗，而且那些现场，都会很快速的就消失了，目睹的群众都像失忆了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

高城很难不把这些和袁朗联系在一起。而别是最近，他发现了自己的改变，他已经意识到，自己不是普通人，刚才老娘告诉了自己一个大秘密。而他相信，这秘密，袁朗早就知道了。

所以他说，高城，我是为了你回来的。

是因为这个吧？

袁朗看着高城出神，灯光下，这个男人的五官比平时柔和了很多，他闭着眼睛皱着眉，像是有沉重得抹不开的心事。平日里的张扬和骄傲，全数收敛起来。

这样的高城，不是袁朗乐于见到的。

袁朗突然嗤嗤笑起来，我靠，我还真是个人了！

高城睁眼，正好看见袁朗的笑容，讽刺嘲笑的笑容，他眉头皱得更厉害，“很好笑？”

“我没笑你，我是笑我自己啊。”袁朗也学着高城往沙发上一靠，抬头看天花板。“我在笑我自己，真是像个人了。”他叼着一支没有点燃的烟，说话的时候有点模糊。

“你不是人？”高城问。

“不是。”

高城半天没说话，他拿起桌上的火机凑过去，打燃，给袁朗点烟。

“我妈说，她是一只母老虎。”高城闷闷的开口。

“噗！咳咳！”袁朗被一口烟呛到，剧烈的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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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朗看着高城胸口上的印记，无奈的闭上眼睛。他轻轻叹口气，“白虎。”他突然笑起来，满脸苦涩，“我是不是应该下跪啊白虎大人？”

“你早就知道了？”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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