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声音的主人,他突然有些苦涩"玉堂你可知,展某从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执意得玉,只为……你甚是欢喜罢了。"
"展大人,到了。"走在前面的年轻知县突然停步于一间废宅前。
展昭回头看了看废宅,门前杂草丛生,萧索无比,虽显破败,但依稀能够看出它曾经的辉煌。
谭知县扶起落在地上的牌匾,执起袖子擦了擦上面蒙上的一层尘土。
展昭看着牌匾上的两个鎏金大字逐渐清晰,上面赫然是张府二字。
"曾经宅邸覆苔痕,今有王孙作庶人。真是要说物是人非……还是造化弄人呢……"谭知县扶正牌匾,朝废宅前的一汪池水前探了探。
展昭也似是发现了什么异常,眼睛微眯。疾步上前,平坦的河滩前,突兀的摆着祭祀用的香炉贡品纸钱等物。
展昭依照惯例走上前蹲下身,拨了拨河滩上的芦苇,察看了一下周围的痕迹。
却是沮丧的发现除了香案前一串脚印,其他的痕迹竟是一点也没有。他只好又回到香案前,垂目不经意地一瞥,神色凝重地从香炉下抽出一封信。
"这是……"展昭也不含糊地抖开信纸,细细地往下读,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琢磨不透。这信分明是一份认罪书!……
展昭再看香案上的牌位上的名字,毫无挣扎痕迹的案发地,祭祖用的物什,临近清明时节,身着孝服,绝命认罪状……这一切串联起来,事情突然变得出其的合理同简单。
不……展昭面无表情地将信纸原封不动装入泛黄的信封,递给在一旁沉默的谭知县。太合理了,合理的反而让人觉得奇怪。
谭知县看展昭一脸凝重,接过信笺抖开来看了个大概,一脸恍然道:"原是畏罪自杀,此事那秦家也没多做追究,若是这张杨儿肯自首,又何尝……唉……竟是走上一条不归路。可怜张家家道中落,现今又失了后人……"
展昭又复蹲下身,摸了摸河滩上潮湿平整的泥土。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一般,撇开头,看了看周围的景色,周遭的芦苇被风吹拂着随风摇动,似是在倾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一般。
展昭思索良久,那谭知县也是跟着疑惑的看着远处河心的景色似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也是入了神。
过了良久,他突然站起身子,朝那谭知县作了个拱,淡然道:“这案子本是谭大人您的管辖之内,至多送往常州知州那里办理,方才展某逾越了。”
谭知县回以浅笑,也跟着回礼道:“哪里哪里,展大人能助下官办案,下官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展大人?只是这件案子的起因怕是那婢女张杨儿借着秦府投毒一案,为父母报仇而后畏罪自杀。”
展昭偏过头,一手支着下巴思索了良久,最后还是决定暂时不去管这档子事,虽然他怎么看都觉得这个谭知县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温文尔雅,相反他定是一个有主见有抱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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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清明,永安镇的人却突然多了起来,平时在街上都不怎么会见到会有如此多的摊贩。
白玉堂顺着自己的意,进了一家茶楼。找了间靠窗的清静雅座,沏上一壶热茶。
小二见这位爷气度不凡,身上穿的白袍那可是浙江一带有名的杭绣②制品,腰间挂着的玉佩玢带却是由金丝线收工编制。先不论他身上其他的配饰,光凭这两件可都够他一年的月钱了,当下也就笑脸相迎,贴了上去。
“这位爷面生的很呐,可是来我们这永安赶这清明集市?”小二殷勤的替白玉堂擦了擦桌面,一边套着近乎。
白玉堂略微挑眉,递至唇边的白瓷茶杯顿了顿,斜眼看了看楼下男的一见的繁荣“原是已经到了清明么?”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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