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的时候,尽量跟你的朋友在一起。”
“不要自己一个人。”
“好。”程斯蔚站起来,倒退着往后走,“我全程挂在贺莱身上。”
看着程斯蔚越走越远,沈峭搭在方向盘上的指尖动了动,用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音量说:“不用挂在别人身上。”
晚上七点四十,铁笼在一束聚光灯内下沉,哨声响起,比赛正式开始。
沈峭站在笼外,抬头看向天花板上的大屏幕,上面的投注比正在不停滚动,对方的下注额比他这边要高出一倍。也是正常,毕竟在场子里混的久一点的人,都知道他这边都是些老弱病残。
红色电子表正在计时,刚好卡到第七秒,一直伏地行走的爱尔兰猎犬忽然跳起来,径直扑向对面的黑色藏獒,杂乱的深灰色背毛随着动作扬起,结实发达的肌肉完全暴露在大屏幕内。
爱尔兰猎狼犬,咬住就不会松口。
伴随着场内惊诧的尖叫声,沈峭看向笼内,穿着防护服的裁判已经开始倒计时,不到十秒,藏獒已经被咬住脖子无法动弹。
“可以啊,想不到你那儿还有这种狗。”男人站在沈峭旁边,手拢着火机把烟点着,“猎狼犬,你怎么不早放出来?”
“它前腿骨折过。”沈峭说。
“来这儿的狗哪个能完好无损出来的?就那个藏獒,黑赛不知道比了多少次了,你看它后腿,还有一块好肉没?”
看着裁判用铁棍把两只狗分开,沈峭走过去,蹲在大狗面前,伸手揉了两把它脖子下的赘肉。确认身上没有出血点,不顾场内赌徒的咒骂,挂着牵引绳往场外走。
“这就走了?”男人叫住沈峭,上下打量一遍他旁边的狗,“看它这样,还能再比三四场吧。”
“不用。”沈峭说,“我就要它完好无损的出来。”
从侧门出去,工作人员把狗牵走去掉编码,沈峭站在走廊等,厚重的铁门隔绝场内所有声音,四周很静,所以再轻的脚步声也会很容易被发现。
“刚刚是场假赛吧。”有人走到他旁边,轻声开口。
沈峭盯着脚下深浅不一的水泥地,没抬头。
“你现在连一句话都不想跟我说了吗?”话音落下,一只手抓住沈峭的手腕,下一秒,沈峭迅速抬手甩开,力气很大,直接把那只手甩到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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