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博拉的潜伏期非常短,几乎发烧之后1—2个小时就有可能死亡,加上非洲的交通很不便利,所以即使死亡率很高却也并没有造成整个世界范围内的大流行。
就在楚擎睡觉的这一夜的时间中,无数辆军用直升机,降落汉州,大批的军医从各地赶来,方舱医院的建造工地的灯彻夜都没有熄。
清晨六点海陆空三军总医院宣布接管汉州疫情最为集中的三所医院。
楚擎和支援医院的小组六点半被派来的车接往医院,他看了看手机,这个时间那人应该还没起,他便没有打电话,只发了一个短信过去
“我去支援汉州市人民医院了,你照顾好自己。”
再没有了多余的话,他是医生,这场战役恐怕会是近几十年来最为严重的疫情。
到了医院他们集中领了防护用具,他们将个人用品统一装在每人一个的消毒柜子中,楚擎最后看了一眼手机后便将手机放在了柜子里,之后便换上了防护服,护目镜,身上几乎没有任何的皮肤暴露在外面。
他知道只要踏出这个更衣室,那么真正的战争便打响了。
莫裕辉昨晚看公司的报表看到很晚,今早睁眼刚好是七点整,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拿起手机,便看到了楚擎六点半发来的那条短信。
顿时脑中哄了一下,他立刻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手机直到忙音声断也没有人来接听,他知道他可能会去医院,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他没有再打第二个电话,那个青年和他说过,他不接便是在忙,他看见了会回给他的。
起来洗漱到了楼下就打开了电视,关于疫情的报道已经盖过了雪灾,铺天盖地而来,军方已经接管了汉州疫情最为严重的三所医院,其中就有楚擎过去支援的汉州市人民医院。
超市,网上的口罩,酒精等消毒液一时之间遭到了疯狂的抢购,还有个个药店的常用抗病毒类的药物,一天之间被卖到了脱销。
因为雪灾还没有降下去的物价,再一次有了上涨的趋势,国家相关部门临时制定了一些规定,但是显然这根本堵不住被疫情刺激到了的群众。
莫裕辉进了书房之后电话便没有断过,好在几家比较大的医药公司,昨天已经与海外的药品供应公司及时签下来合同。
楚擎这一天基本连喝水的功夫都没有,发热门诊人满为患,整个医院都已经在超负荷的运转了。
因为疫情爆发的突然,库存的防护服根本不够用,他们就是有功夫喝水也没有人肯喝,因为喝水就要上厕所,而上厕所脱下的防护服就不能再用了,这一天下来,无论是大夫还是护士,基本上都不喝几口水,中午也是去无菌室里简单吃一口盒饭便出来工作。
他们现在没有有效的检测手段,所以只能做常规的检测,将高度疑似的病例隔离起来,但是即使是这样,仅仅一天的时间医院的床位也已经开始告急。
这是一场病人和医护人员共同的战役,他们需要面对的除了有效的医疗资源外还有这种未知病毒带来的恐慌感。
他们现在掌握的信息太少了,对于传播途径,特效药,治疗方式甚至死亡率都还不清楚,整个医院的走廊上都已经挤满了人,焦躁的情绪在人与人之间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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