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子受觉得面前所有人都可疑。
他分外机警地站在门口,用犀利的眼神一个个扫过进入别墅的客人——要不是尚有理智在,警告着他不要轻易拦截人家,还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但好在他的理智控制住了自己。
所以,直到宴会接近尾声了,风子受也依旧在门外面站着。期间风凝也曾出来叫他去见一些大佬,好让风子受能认识一点人脉。但对方似乎根本不需要这个东西,任凭风凝怎么叫他,他就是能站在门口岿然不动。
而风凝见自己劝不动他,也没有了继续劝下去的兴致。
等到后面的时候,风凝略感到头晕,更是没有心力去管风子受这个人了。她甚至没有心力管鸿钧——风凝将鸿钧一个人丢在了客厅,让他应对那些零零散散上来寒暄的人,跟着祝姨上楼去了。
风凝不知道是怎么了——可能是昨天休息得不太好。风凝的意识流逝得很快,等刚上楼梯,她就感觉自己的眼睛快要睁不开了。闭上眼靠在祝姨怀里的时候,感觉天旋地转的,很快便没有了意识。
风凝只能感觉到祝姨是将她带到了自己的屋子里,然后放到了床上——这张床上是熟悉的气味。
在熟悉的环境中,风凝很快就放松了自己,她迫不及待要陷入睡眠之中,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在这寂静的屋子里,竟然还有轻轻的喘息声。
风凝似乎沉睡了很久。
在一片漆黑的屋子里,她的意识偶尔又会有点清醒,能在酣睡之中听到楼下宴会的嘈杂声。偶尔还有不知从哪儿而来的,细细的吸气声。
我最近的呼吸声有这么明显吗?
风凝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风凝忽然感觉自己的肩膀有点痒——
她今日宴会穿了一件吊带长裙——裙子是银色的 ,上面贴了各种各样的小亮片。而裙子上面的吊带也是银色的,是细细的绳子。为了和这件裙子的风格相搭,这根细细的吊带是由银线编成。
毕竟没有丝线柔和,吊带有一点小小的粗糙。平时安安静静挂在肩上不动的时候还好,只要轻轻的一移动,就会有明显的不适感。
风凝订制完这件裙子,才发现有这个缺点。但是宴会在即,她也不想兴师动众再次更换。于是将就着把这条裙子穿在身上。
正是这条裙子的吊带救了她!风凝感觉自己的吊带在不停的一动,刺挠着她肩膀上的皮肤——即使是如此疲累,风凝还是挣扎着醒了过来。等她意识恢复了五六成——
风凝骇然惊觉!
她的床的另一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了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这个男人此时正在不停地扒拉着她的肩带,脸上有着诡异的红色。
“你在干什么?”风凝问。
可她这话问出口,才惊觉自己的嗓音有多么的沙哑。而面前的男人也对她的文化毫无所觉的样子。对方依旧向风凝伸出手来,风凝想要闪开,却惊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如同一滩软泥一般,一动也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