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这里有一百五十块钱,是陈三斤二哥家闺女的彩礼钱。
现在要退亲,没有钱给,实在没办法了。
这才来找霍长青。
白乐乐听完,心里感叹: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二舅家又因为啥?”霍长青气的双眼冒火,语气十分冲地说:“一个两个的都要退亲,你们当时咋相看的,媒人呢?死的?”
“你别生气。”白乐乐看他眉头紧蹙,捏得筷子「咔咔」直响,忙道:“有话好好说。”
“还咋好好说。”霍长青把筷子扔在桌子上,“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过来?”
“他们说把你们扣下那就扣下了?怎么不找派出所报案,找你们大队那些领导有啥用?”
“他们能向着你咋地?钱又不是他们家的,谁不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白乐乐目瞪口呆,眼看着霍长青把他老舅训的跟个三孙子似的,头越来越低屁不敢放一个。
他心里既同情又松口气,脾气发出来就好了,省得憋在心里难受。
但陈三斤毕竟是长辈,白乐乐还是要劝劝,说几句就算了。
毕竟是人家的事。
不等他开口,霍长青一拍桌子,“说呀?二舅家咋回事?为啥退亲?”
陈三斤一个激灵,忙抬头道:“男方家听说我们这儿出了事,知道把彩礼钱借给我了,说是沾上晦气。”
定好的说是今年秋后结婚,他们说要提前冲冲晦气,要求开春在农忙前结婚。
还说没有嫁妆就打欠条,他们那边也不来迎亲办酒席,这边把人送过去就行。
但是秋后一定要把嫁妆给补上。
“这样的要求。”陈三斤也是气的不行,捏紧拳头说:“你二舅咋能同意,这是不把我们当亲家看,想要红英没脸嘛。”
于是坚持秋后结婚,不同意这么送人过去,连个婚礼酒席都没有。
对方就要退婚要回彩礼。
“这是知道我们没钱。”陈三斤说:“故意难为我们。”
但知道又怎样,不把人送过去,就要给退彩礼。
这没毛病,陈三斤他们又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家,只能到处借钱凑彩礼。
“呼。”白乐乐长出一口气,感觉胸口憋的难受,但又不方便说什么。
他瞥眼陈三斤,在心里嘀咕:陈家也够倒霉的,家里一下子出了两个退亲的。
不过退的好,这样的亲家也不能要。
“给他个屁。”霍长青脸色铁青,气的胸膛剧烈起伏,“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做什么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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