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白乐乐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 语气铿锵有力地说:“但我知道实际情况。”
“怎么?”白乐乐反问,瞪着方崇道:“还不允许人述说事实,不让家里亲人讨个公道?”
“你们可以讨公道。”方崇一愣,随即大义凌然地说:“但是不能用这种错误的方式,你们这不是要把人毁了吗?”
“就是毁他。”白乐乐理直气壮的承认,还说:“让所有人知道,这人道理败坏冷血凉薄,是个地地道道的白眼狼。”
这种事情法律没办法管,但是在道义是应该受万夫所指,社会上也应该受到强烈谴责。
白乐乐认为没有什么不对。
“你?”方崇词穷,看着白乐乐趾高气昂的模样,不由气急败坏地说:“你们这么做,与霍兴耀有什么区别?”
“手段下作,有失光明磊落。”
“切。”白乐乐不由爆粗口,更不愿意和他讲什么大道理,“我只知道,恶人就该恶人磨,像霍兴耀这种狼心狗肺的人,怎么对他都不为过。”
“而且……”白乐乐突然笑了,看着方崇问道:“你觉得哪种方法好?还请您指教。”
“是打他一顿骂他一顿,亦或是忍气吞声不了了之?”
“这……”方崇没话说,这两种方法都不可取,没有一点实际意义。
“打人犯法。”白乐乐轻哼,看他说不出话来,“我们可是遵纪守法,谨守道德底线。”
他又道:“民不与官斗,我们这也是没办法。”
白乐乐直言:“二十几年都忍了,不愿意与这白眼狼一般见识,可是连生母临终遗愿,只想见他最后一面。”
“他都无动于衷,这是人干的事?”
“这里一定是有误会。”方崇脸色缓和不少,想了想道:“否则不会这般决绝。”
“哼。”白乐乐有些厌烦他的态度,一脸不耐地说:“有啥误会?没有苛待苛责,又没任何索取拖累。”
“您说有啥误会?”
纺织局大门口,进进出出有不少人,看到大字报都围过来看。
现在听到方崇和白乐乐的对话。
开始还窃窃私语,讨论大字报上写的可信度,但是随着这一番对话。
都停止讨论静静的站在一旁。
场面一时有些安静,都看着对峙的白乐乐他们两人,气氛无端变得压抑。
“坏……”宝娃儿突然指着方崇,瞪着圆溜溜的清澈的大眼睛,“坏人,打。”
他又转头摸摸白乐乐脸颊,像是安抚地说:“爸爸出来,揍他。”
“嗯。”白乐乐刚才有点生气,被宝娃儿一打岔,他笑着点头说:“对,我们等爸爸出来。”
他看向方崇说:“是非曲直,自然有公断。”
白乐乐说:“你有跟我较真的功夫,不如自己去求证,让事实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