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
“阿青,我大概从初中开始就知道自己是这样的,但那时候还小,也没什么朋友,每天就只和你在一起,我甚至觉得我那时候喜……”
“班长!”施亦青打断张梁的话:“谢谢你愿意跟我说这些,不管你是什么样的,我们的关系都不会改变。”
他真诚地望着张梁,眼神坚定又温柔。
是接受也是拒绝。
张梁突然眼眶有些红,微微哽咽一下之后笑着说:“我知道,阿青,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永远是,你的班长。”
施亦青觉得此时此刻很适合一个拥抱。
他就那么做了。
张梁的肩膀比他的要宽阔许多,微微颤抖着。
他和张梁都知道那时候的懵懂喜欢是年少的迷茫,是青春期荷尔蒙生长带来的错觉,是两个彼此依靠的镜中花水中月。
不说这个是想要保留和从前一样最纯粹的美好。
而为什么爱情是不纯粹的,没有人说得清,只知道那是现在的他们没有办法处理好的感情。
施亦青松开张梁,两人都羞涩地笑一下,随后释然。
“欸!班长,你觉得肖文怎么样?”
“阿青,可能你不太懂,但是两个1是没有未来的。”
……
这时施亦青像是有某种感应一样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手机,上面果然有沈牧的来电。
“沈叔叔!”施亦青高兴地立刻接下。
沈牧那边刚刚喝多睡着,凭着心里一股「还有事情没有做」的念头醒来,现在靠在床头和施亦青打电话。
他床头放着一碗中国才会有的解酒汤,下面压着字条说:好好休息。
“对不起,阿青,今晚和几个同事喝多了。”沈牧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声音沙哑。
施亦青黏着嗓子说:“现在好点了吗?有没有很难受,煮个解酒汤喝一下,吃点药。”
沈牧笑笑,“好多了,还有两分钟就是新年了,阿青。”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说这句话的时候满心满眼全是甜腻的缱绻意味。
施亦青嘿嘿笑,发现张梁这时候起身走开,跑到肖文他们那边去帮他们拍照去了。
“沈叔叔,我以为你今晚不会给我打电话了。”
“怎么会,说好要一起倒数跨年的。”
原本还在为有陌生人替沈牧接电话嫉妒烦闷的施亦青现在完全释然了,那些人都不重要,只要沈叔叔永远记得,他们约定好每年都一起跨年,他都可以原谅。
又聊了两句,广场上的烟花更大了。
“沈叔叔,你听得到吗?烟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