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谭晓丽把手放在心脏上,似乎已经无法再承受。
这时候沈牧给他倒了一杯水过来:“喝点水吗?”
谭晓丽盯着那杯水,忽然冷笑一下:“沈牧,真的看错你了……你和你师父一样,看上去正直又老实,其实没一个好东西!”
沈牧可以接受谭晓丽辱骂自己,他都受着,但是却无法忍受她骂师父。
“这不关师父的事情!”他说了今晚的唯一一句重话。
谭晓丽抬眼看他,极尽嘲讽:“畜生!”
说完把手中的杯子向沈牧砸去,只见那只精美的玻璃杯砸到沈牧的肩膀上,温水洒了他一身,然后那只玻璃杯被反弹掉在大理石面的茶几上,瞬间碎成好多片。
“啊……”施亦青发出轻微叫声。
起初没有人在意,以为他只是被吓到了。
随后刘毅城轻呼一声:“阿青……”
沈牧和谭晓丽都往施亦青看去,只见施亦青僵硬地用手摸一下自己的下巴,满手的血。
谭晓丽一下子就慌了,想上前去查看他的伤势。
沈牧的脸色变得阴冷,他看着施亦青的衣服上越来越多的血迹,看着惊慌失措的谭晓丽。
“阿青。”沈牧喊他。
施亦青喘着气,听到沈牧的声音才反应过来抬头看他:“嗯。”
沈牧朝他伸手:“过来。”
施亦青嗯地一声,鼻音很重。
下巴的伤口刺痛,他能感觉得出来一直在流血,他推开谭晓丽站起来走到沈牧那边去。
沈牧迅速地找来急救箱,用纱布简单包扎好。
“我们去医院。”沈牧说。
施亦青的世界里只剩下了沈叔叔,他听沈牧的话,沈牧给他穿上外套两人就要出门。
“阿青,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的……”谭晓丽说着,上前来拉着施亦青的胳膊。
沈牧冷冷地拍开谭晓丽的手:“你知道我当初是怎么决定带走阿青吗?”
谭晓丽当然不知道,她没有说话。
沈牧:“十二年前,在麦河他爷爷家,阿青被村里的小孩欺负受了伤,也是下巴,一样的位置。十二年后,你再次伤害了他。”
“我……”
现在的沈牧让人害怕,谭晓丽不敢对着他说话,无助地看向刘毅城。
沈牧没有再多说,拉着施亦青走了。
直到坐上沈牧的车施亦青才反应过来,包在下巴上的纱布已经被血浸透了,还流血,施亦青的脸苍白。
他拉开副驾驶上面的镜子,看到自己满身的血,眼泪唰地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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