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度以为活见鬼了,以我的能力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我卧房不被发现的人不超过五个,但转念一想,只有某个不着边际思维脱线的家伙才会做这种事吧,后来她解释道:大冷天的戴上帽子暖和,便亲手缝上了。
真是个蹩脚的理由,大半夜跑到我房里偷衣服还说得振振有词,你确定你不是蓄谋已久想要我cosplay小白兔的造型么?
其实我是故意戴上这毛茸茸的帽子的,平时她让我戴上兔耳朵给她“蹂躏”的时候,我总是强硬拒绝,但想到今天对她来说是个特殊的日子,既然她爱看,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满足她吧。
“没个正经!”她眼中的深情和专注,使我的脸颊有些滚烫,我连忙掩饰性地拍开她的手,腮帮子鼓鼓的。
她笑而不语。
“怎么想到穿着这么一身衣服在门口扫地?”我好奇地问。
“强迫症。”
我了然,她一丝不苟,又爱干净整洁,肯定是刚刚在门口等我,然后看见地上聚散离合的落叶……又犯病了,想到打扫地面是婢女的事情,别扭地觉得只有穿着婢女衣服假装成婢女扫地才名正言顺,于是二度犯病……
真搞不懂她为何一会儿井井有条,一会儿又不修边幅,大概是那什么强迫症也有间歇期吧。
“你该吃药了。”我学她的样子吐槽。
“那你喂我。”
“……”
她牵着我的手要带我共进晚餐,她的手心,干燥而温暖,令人安心。
已经不记得那是我们携手后的第几个年华了,成为圣女后,我终日忙碌着光明圣殿的历史遗留问题,说到历史遗留问题,这个词,还是她教我的,我也不懂她为何总是知道这些奇奇怪怪的词汇,可能也是在原来的世界学来的吧,但那些词用到点上,却格外符合语境。
回忆如同滚滚潮水,将我淹没,多少个不离不弃的岁月,身边有她……眼眶有些微红,我被她握着的手紧了紧,似乎唯有这样我才能确定她在我身边不曾离去。
我想,我已经可以确定,此生离不开她了,我记得她说过,爱情,和性别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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