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真为了去年沈逸尘忘记给他过农历生日而生气,虽然是挺失望,满怀期待结果没人记得,但他也知道自己屁事多,所以笑笑也就过了。
很多事他总觉得自己能看得开、想得开,但事实证明他就是个心胸狭窄的小人,根本无法释怀。
沈逸尘要他说出来,这他妈要人怎么说啊。
两人背对着睡了一晚。
第二天是周末,两人都在家,季长宁躲着沈逸尘走,在院子里呆了半天,一会看看水池里的鱼,一会去菜地里拔草。
忽然小咪跟大白打起来了,简直鸡飞狗跳,季长宁匆匆忙忙跑过去劝架。
大白一见他就把大脑袋往他腿上蹭,嘴里发出嘤嘤嘤的声音,小咪则是跳上了树,看他们的眼神趾高气扬,毛都竖起来,然后头也不回跑掉了。
季长宁瞧它健步如飞的样子不像有受伤,于是仔细检查了一下狗,“让你打架,明知道打不过还打,鼻子又破了。”
大白听懂了他在骂自己,用那种委屈的表情看着他,季长宁就狠狠的撸了一把,无意间抬头一看,沈逸尘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季长宁抱着狗心里一咯噔,担心沈逸尘一个不爽就把猫狗都扔了,他本来就不想在家里养宠物,但季长宁喜欢,拗不过他还是同意了,抱怨过几次他把家里弄得像动物园,到处都是毛。
沈逸尘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转身走了。
季长宁敲了敲狗的脑袋,叹气说:“咱们一起被扫地出门吧,去天桥底下睡觉,正好你给我看门。”
到了中午,管家喊他回去吃饭,季长宁小声问他沈逸尘在不在家,管家说在,他跟蔫了的小白菜似的无精打采。
家里气氛都不对劲,连平时活泼的女佣都不说话了,因为察觉到他们两人的冷战。
王姨给他做了他爱吃的白切鸡,皮脆肉嫩,因为是用高汤浸泡的哪怕不蘸料吃也很有滋味,季长宁最喜欢配姜蓉,但现在的问题是鸡放在沈逸尘的前面,他们面对面坐着,季长宁低着头扒饭,菜只夹自己前面的两盘。
沈逸尘没怎么吃,他看季长宁都快把脸跟碗贴一块,跟兔子一样只啃青菜,觉得好笑又好气,他夹了一个鸡腿沾满姜蓉,然后放到季长宁碗里。
季长宁干巴巴地道了声谢,礼尚往来也给他夹了一个,沈逸尘又给他夹回去了,“我不喜欢吃鸡肉。”于是季长宁的碗塞了两个鸡腿,满满当当的。
季长宁把姜蓉刮下去,不然无从下口,他拿筷子戳进鸡腿里,突然说:“冰箱有蛋糕,你要不要吃?”说这话时眼睛还盯着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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