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尘眉毛都要揪起来,“好好过日子不行吗,我又没有破产,我从来没把钱跟自己割裂,喜欢我的钱也是喜欢我,更何况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你要的我都能给,给不了的我尽量满足。”
季长宁:“不行,我现在不缺这些了。”
沈逸尘:“我说了我会改,你想要专一,对吗?”
季长宁满心疲惫,“别这样。”
别说的好像我祈求你施舍我一点爱意,这样太卑微了。
沈逸尘太阳穴抽痛,季长宁这副刀枪不入的冷心模样让他无力,“你想清楚了?”
季长宁很无所谓的点头。
“行,那你就走吧。”沈逸尘怒道。
季长宁独自在餐桌上坐了会,他慢吞吞地一口一口把剩下的豆浆喝完。
吃饱也休息够了,季长宁收拾离开的东西。
以往他出差或外出旅游都是管家负责准备行李,他当个甩手掌柜,自然会有人给他安排好一切,但这一次管家和其他人都不敢帮他收拾东西,于是他亲自动手。
他从衣帽间拿了两套比较顺眼的衣服,然后还有什么需要带的,季长宁一时想不起来,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脑内模拟自己从起床到睡觉干了些什么。
刷牙洗脸……对。
季长宁到洗漱间拿他的电动牙刷,虽然他决定大多数东西都重新买,但时间上可能赶不及,能带还是带上吧。
他顺手就打开开关想看电量怎么样,出门的时候低着头没注意被门框别了下,他脚下一滑往前踉跄几步,然后撞到墙跌坐在地上。
沈逸尘这时刚好从书房出来,一拐角就看见季长宁平地摔的全过程,他眉头一跳,忍了忍还是走上前,“你在搞什么?摔哪了?”
季长宁摔的有些懵,他摸了下后脑勺,有点疼但不太厉害,估计没破皮,“啊?我在收拾东西。”
沈逸尘看见他右手还握着一个嗡嗡响的牙刷,心想自己迟早被他气死,“你拿这玩意做什么,你就带这个走?”
季长宁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他,他撑着墙自己站起来了,“我才刚开始收,我都不着急,你急什么啊?”
沈逸尘气不打一处来,“你没计划?之前就说要搬走,结果什么都没打算?”
季长宁振振有词:“我哪有时间,最近忙得很,昨天不是才回来吗?”
“不跟你说了,我忙去了。”季长宁拍拍屁股走了。
季长宁在卧室翻箱倒柜,卧室是他的私人空间,向来没有人会帮他收拾,另一方面是他觉得位置变了就会找不到东西。
事实证明就算没人动他的东西,他也找不到。
他在找之前拍的一寸照片,也许以后会用得上,不知道被他塞在哪个角落。
书被他挪到另一个桌面,各种杂物被他拿起放下,他找到了几根数据线打算带走。
桌上有一个他常用的杯子,是一个很普通的白瓷杯,杯面点缀了一朵画的很丑的花,他想起来这是许多年前自己亲手做的,他那时对陶艺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