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按照职业规定,病人在治疗过程中的谈话内容不允许向旁人透露,但病人坚持说不需要向您隐瞒任何事,并且强调了好几遍,我也只能遵从病人的意愿。”
江霜无转过身,后背倚在栏杆上,回眸对祁轻筠轻声道:
“病人在治疗过程中出现了很强的应激反应和抵触情绪,他坚持自己是重生后遇到了您,”
在说到这句话时,江霜无动作一顿,闪烁的眸光在祁轻筠身上不动声色地打量了片刻,随后才道:
“但是当我问到他重生之前是为何而死时,他却闭口不言,并且出现极其强烈的情绪波动,只一直说他对不起您,也对不起他口中所谓的儿子。”
“我猜测,是否是他在所谓的‘重生前’做出过与他本身性格或者为人处世原则、三观不相符的举动,但这件事让他不得不做,做了以后却又对自己产生了强烈的排斥情绪,让他陷入了极其浓重与矛盾的负面极端情绪里,两相冲突之下,诱发了他的精神疾病。”
江霜无慢慢地替祁轻筠分析着,但心理治疗是一项漫长的治愈过程,江霜无还需要进一步的对钟雪尽进行观察才能得到可靠的结论,最终对症下药,解开他的心结。
“谢谢江老师,我日后会多注意他的情绪变化的,以便及时对你进行反馈。”
祁轻筠不动声色地将江霜无的话记在了心里,面上挂着礼貌的社交微笑:
“谢谢您,您很专业。”
“心理咨询的钱,我日后会打到您卡上的。”
“不用谢。”江霜无打开门,示意祁轻筠进去看看钟雪尽,低声道:
“祁先生,我也不需要您的钱。”
江霜无看着祁轻筠的侧脸,慢慢道:“如果要谢,那便谢那个曾经资助我,能让我顺利读书的人吧。”
“如果没有他,我也走不到现在。”
祁轻筠回过头,对江霜无认真道:
“江老师,您是非常优秀的女性,倘若没有我......他的资助,日后也一定能取得很优异的成就。”
“......”江霜无笑了一下:“祁先生,谢谢您的赞美,我很开心。”
随后,江霜无体贴地关上门,留给祁轻筠和钟雪尽个人独处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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