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变的这么年轻了?!”
“我也不知道。”
祁轻筠摇了摇头,有些茫然地任由钟玉容揪他温热的脸蛋确认他是人是鬼:
“我的记忆点只停留在我车祸去世的那一刻,然后一醒来就遇到了有岁。”
“你一醒来就遇到有岁?”
钟玉容此时情绪也镇定了下来,恍然坐了回去,面上还带着些迷茫,比划着道:
“也就是说,你一醒来就这么大了,也不知道是谁把你复活的?”
“是啊.....”说道这个,祁轻筠也迷茫好久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忽然就死而复生了,还第一眼遇到的就是有岁。”
“太神奇了。”钟玉容此时也不得不感叹缘分的奇妙,“你竟然第一眼就遇到了你儿子。”
“我当时都不知道他是我儿子。”
祁轻筠一想到两个人之间因为身份信息错位闹出的乌龙,有些哭笑不得,正想说些什么,又忽然想到今天摘葡萄那件事,不由得笑道:
“我今天摘了你的宝贝葡萄,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本来就是你出资设计修建的,我怪你做什么。”
钟玉容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视线落在祁轻筠身上时,冰冷的神情如冰川陡然融化,化为涓涓细流,温柔和缓:
“反正,这个葡萄园的主人已经回来了,不是吗?”
祁轻筠带着气音笑了一下,和钟玉容对视一眼,眼中有许多话,但已经尽在不言中。
祁轻筠还想再和钟玉容叙叙旧,忽然又想到祁有岁,忍不住开口问道:
“大哥,你今天为什么忽然要将有岁带强行带走培养?”
“我看了一下,教学课程中好多的书都是关于家族企业治理的,你确定现在教给他这些,他能接受?”
祁轻筠话一说出口,钟玉容面上的表情逐渐变的有些不自然起来,视线飘忽,好半晌才定了定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试图缓和气氛:
“其实,就算有岁是钟家的血脉,但他毕竟姓祁,所以爸爸一开始并没有想让有岁继承钟家。”
“但是.......”
钟玉容的神情不知为何,忽然漫上些许尴尬,似乎也觉得有些难以说出口,犹豫了半天,在祁轻筠耐心的神情中打了半天的腹稿,正想说出理由,耳边却忽然听到一声巨响,书房紧闭的大门竟然被人一脚踹开,如同炸雷般在两个人的耳膜炸响,惹的人精神一震,齐齐回头看去。
只见门口有一个染着粉毛的小美人气势汹汹地一脚踹开门,巴掌大的白皙小脸上因为怒意染的微红,就想红梅落在雪地上,乌黑的睫毛下是一双忽闪清澈的杏眼,水润有光,漂亮的和钟雪尽不相上下,但脾气却比钟雪尽暴躁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