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把刚刚芒果的味道盖下去。
祁轻筠开了一瓶椰子汁,给祁有岁和钟雪尽倒上,随后把面前的菜都下进锅里,边下边问:
“有岁,你这学期成绩进步很大,想要什么礼物?”
祁有岁咬着筷子,闷闷道:
“没什么想要的。”
他说这话时没什么表情,但眼珠却在乱转,很明显是在口是心非。
祁轻筠带着气音笑了一下,将嫩牛肉放汤里涮了一下,等了好一会儿,才夹给祁有岁和钟雪尽:
“南港靠南边,寒假的冬天不会太冷,你想去哪儿爸爸妈妈都能陪你去哦。”
祁有岁还是没理祁轻筠,蒙头吃着牛肉,没有说话,既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
钟雪尽在旁边低声叫他慢着点儿吃,别烫了,祁有岁就偏要和钟雪尽对着干,一顿火锅吃的和打仗似的又快又急,然后又被烫的滋儿哇啦乱叫,嘴唇鲜红,惹的钟雪尽也有些急眼了,往日的温柔形象荡然无存,恨不得揪着他的耳朵逼他慢点。
祁轻筠就坐在上首,看着他们笑,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椰子汁,没有参与这俩母子的拌嘴,黑润的眸子里落满了钟雪尽和祁有岁的影子,暖黄的灯光摇映着窗外的冬日夜色,气氛无端有些温馨起来。
祁有岁还是往常那副样子,除了吃饭的时候会积极一点,但放假的大部分期间都待在家里,跨年那几天更是和死了一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除了睡觉就是睡觉,惹得钟雪尽都担心他在家里蹲出病来。
“你要是实在担心他,那不如我们带他出去玩。”
祁轻筠最近在重新接手钟意,老爷子最近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竟然也将钟氏的各项项目的管理权限逐步放给他,虽然能接触到的东西并不是公司的核心机密,但已经是态度软化的前兆。
他摘下蓝光眼镜,将腿上的笔记本电脑合起来,顺手将沙发上的钟雪尽揽到自己的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伸出指尖拨弄着钟雪尽小巧白净的耳垂:
“不过现在快过年了,哪里人都很多,很热闹就是了,你喜欢安静,不一定想出去。”
“我倒是无所谓,就是怕儿子闷着。”
钟雪尽想起来今天自己还没有吃药,一骨碌爬起来把药吃了,随即睁着一双水润宛若黑玉般的眸子,讨好地亲了亲祁轻筠的嘴角,小声撒娇道:
“阿筠,我们出去玩吧,带儿子出去玩.......”
祁轻筠被他眼巴巴的样子逗笑了,斜倚在沙发边上冲钟雪尽漫不经心地勾了勾手指,钟雪尽立刻像个小动物似的爬进他怀里,抬起头和他接了一个带着药苦味儿的吻,含糊地咬着他的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