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结婚之后,还有个继子,继子身体不好,常常生病,年纪轻轻就去世了,死的时候年纪就和你差不多大吧。”
老妇人比划了一下祁有岁的身高,笑道:
“女人就经常让寄安照顾继子,认识他们的人都调侃,说他和寄安,都不知道谁是哥哥。”
“.........”
所以寄安.......是把他当做了那个已经死去的哥哥?
祁有岁心中复杂不已,感慨于寄安的身世,又不知道为何,联想到自己之前被父母亲抛下的经历,此时心中某个坚硬的地方忽然塌陷了下去,露出柔软的内里。
他此刻,竟然,竟然..........竟然有些莫名心疼对方屡次被遗弃的经历。
“......嗷。”寄安不知道大人在谈论些什么,毕竟还是个小孩子,白天折腾了一天,已经有些累了,当下趴在祁有岁的肩膀上,揉了揉带着泪意的双眼,勉力打起精神,小小声道:
“我好困了。”
“..........”
祁有岁顿了顿,身体先于意识伸出手,掌心压在寄安的后脑勺,将对方的小脸蛋压进自己的锁骨,低声道:
“.........睡吧。”
寄安听话地点了点头,在祁有岁的怀里窝成小小的一团,像是一只又乖又软的动物幼崽,眉眼柔软和润,看得人忍不住舒眉。
“需要我帮忙把他带到福利院去吗?”
老妇人人很好,贴心道:
“我知道地址。”
“不用了。”祁有岁掀起眼皮,露出一双清凌凌的双眼,语气很平,“他跟着我就好了。”
..........
“咔哒——”
祁有岁抱着睡着的寄安回到病房,心中心事重重,熟料刚打开门,入目即是发现儿子不见了的祁轻筠和钟雪尽。
夫夫两人面上是如出一辙的心急如焚,正在着急忙慌地互相给对方和自己整理着装,钟雪尽匆忙间甚至连左右两只鞋都穿反了,随意披好一件衣服,就急冲冲地往外跑,正好和回来的祁有岁撞了个满怀。
“..........”
祁有岁被冲出来的钟雪尽和祁轻筠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几步,伸手护住在他怀里、揪着他的衣领熟睡的寄安,惊愕地看着祁轻筠和钟雪尽,讶异地挑起眉尾:
--